即使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汽車就在距離她十幾厘米處停下來,驚險到極點。
即使是她麵對這樣的刹車也不得不心髒停頓,渾身顫抖,手腳冰冷。
可是顏洛詩來不及害怕,就立即睜開了眼睛,汽車燈照在她麵上,照得她睜開的眼睛幾乎失明,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著前麵的影子,掙紮著扶著車邊沿,爬起來,急促的喘氣不已。
慢慢適應了燈光後,她扶著車麵前,抬頭隔著玻璃看過去。
坐在駕駛座上的正是寒冰澈,他穿著高雅的黑色禮服,發型整理得很時尚,頭發向後梳著,高傲的額頭徹底顯示了他的貴氣,顯得不羈而風流倜儻。
他是打算出去吧。
可是此刻寒冰澈的神色淡漠得像冬天的霜花,沒有一點溫度,讓她從他眼神裏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顏洛詩扶著車的手指驀然僵硬了,有種徹骨的寒意從頭頂滲透到腳底。
他那樣徹底冰冷的態度,就像麵對著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毫不在意,甚至提不起興趣多看她一眼。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態度變得那麼快,已經從質疑、生氣,到徹底將她遺忘的程度,看著她,可以一絲動容的痕跡也沒有。
“站夠了沒有,讓開,你已經阻擋了我很多時間。”
寒冰澈不耐煩的看看手上的鑽表,手指握緊方向盤,一副想要快點開車離開的樣子。
顏洛詩從驚怔中猛然醒過來,她蒼白如紙的臉閃過一抹堅定和固執,即使他是這樣當她不存在的態度,她也不能放他走。
顏洛詩微微咬了下嘴唇,克製住剛才被車差點撞到的眩暈,眼睛定定的凝視著他,透過擋風玻璃。
“寒冰澈,我要和你談一談,即使你要趕我走,也該有個解釋,我並沒有泄露wrop—s計劃的資料,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
寒冰澈薄薄的嘴唇染著輕柔醉人的笑意,卻顯得那麼淡漠:“你在說什麼呢?我對解釋這種浪費時間的東西並不感興趣,既然趕你走,就是不要你了,分手了,我從不浪費時間在被我拋棄掉的女人身上,你也想學那些無恥的女人一樣死纏爛打嗎?”
被他拋棄的女人?顏洛詩驚痛的看著他,眼神是那麼不敢置信,手指隱隱顫抖。
即使他不許她進別墅,一直趕她離開。可是她心裏依然有種直覺,他不可能真的對自己沒有了感情。
現在聽到他那樣無情的話,她感到心口一下子裂開了。
顏洛詩怔怔的看了他很久,深呼吸了一下口,壓抑住胸口窒息般的感覺。
她突然低笑柔聲說:“我不信,寒冰澈,我知道你喜歡我,不要否認,即使你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也知道,你愛我,何必裝下去呢,你不覺得這樣很別扭可笑嗎?你跟我之間隻是有誤會而已,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清楚,不要把公事帶入私人感情中?”
她的口氣堅定無比,自信從她的語氣中透出,好像她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