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澈本來到香港是視察這邊的一個項目,中午就已經視察完了,秘書給他訂了下午的機票,都已經準備登機了,想到顏洛詩也來了香港,頓時決定不飛回內地了,直接乘坐私人飛機降落半島酒店的樓頂停機坪。
他已經叫人查到顏洛詩入住的房間號碼,還是頂層的蜜月套房。
他下了飛機直接從停機坪去客房樓層。
走的是私人通道,通道鏡頭有道小門,打開便是客房的走廊。
寒冰澈闊步走出去的時候不遠處的電梯門剛好也同時開啟,他一眼便見到了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兩個人。
那是寒冰澈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死都無法從腦海中抹掉的場景。
“腳還疼嗎?”
“嗯,有點。”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房間了……”
齊澤衡摟著幾乎將身子全部貼在他懷裏的顏洛詩,而顏洛詩一身性感小短裙,明顯被撕破的絲襪掛在膝蓋上,整個後背真空,齊澤衡的手剛好纏在她細柔的背部皮膚上。
寒冰澈的身影就停在小門裏麵。
親眼看見她被別的男人抱著進房間裏,而且對方還是齊澤衡。
可是據他了解,顏洛詩來香港不是為了見顏氏以前的代理商李茂才的嗎?而且這房間也是以李茂才的名義預訂的!怎麼又變成齊澤衡?
還是說,她來香港,為公事是假,其實是私心的跟齊澤衡約會?
寒冰澈越想越覺得可笑,顏洛詩前幾次還主動勾引他,自己送上門來與他輾轉承歡,吟吟喊他的名字,今天轉身又倒在其他男人的懷抱,跟前男友在酒店裏私會開房。
他還傻乎乎地這麼遠趕過來,趕過來幹什麼呢?
如果對方是李茂才,或許他還會衝過去,可是現在換成了齊澤衡,寒冰澈突然就覺得自己應該清醒,並痛下決心去幹一些事。因為這女人已經根本不值得他有絲毫留戀。
李茂才的手裏應該握有另外一張房卡,怕他半夜再來尋事,所以齊澤衡重新又替顏洛詩在半島開了一間房。
他先陪她回原來的套房收拾行李,完了再安排服務生幫她將行李轉到新開的房間。
顏洛詩一路就這麼跟著他,看著這個男人細致又體貼地為她安排好所有事。
那種感覺很親切,像是久經風雨的小樹苗,頭頂終於撐起了一把傘,她就縱容自己貪戀這一小刻的溫暖。
終於在新開的房間收拾停當,齊澤衡回頭,顏洛詩就坐在窗前的沙發椅上,背後是燈光點點的維多利亞港夜景。
她卻無心看,側身對著齊澤衡,身上依舊是那件無袖裙子,雙腿交疊伸直在擱在對麵的矮幾上,隻是一側腳裸腫得很高,似乎比剛才更嚴重了些。
“抱歉。我不知道你腳上有傷。”齊澤衡為剛才的粗魯和莽撞道歉,如果不是他不管不顧地一路拽著她,或許她腳不會又腫成這樣。
顏洛詩卻搖搖頭,嘴角一彎,眼底的光澤比窗外的燈光還要璀璨。
“沒關係,腳是我自己弄傷的。”
“需不需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