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澈親手為顏洛詩整理圍巾,用溫暖鎖住她。
兩人在鍾樓下,夕陽中,纏綿深吻。
十指交握,他們繞著廣場走了一圈,路燈齊刷刷亮起。
顏洛詩指著街道兩旁哥特式造型的路燈:“你看那些燈光,像不像冬日裏的螢火蟲,讓人覺得很溫暖。”
這時,一個披著紫色圖騰圖案大披肩的吉普賽女人,站在馬路對麵,忽然緊緊盯住他們。
顏洛詩心中一凜,握緊寒冰澈的手,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外國女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寒冰澈神色泰然:“怕什麼,有我在。”
“可是她盯得我渾身不舒服,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的感覺。”
顏洛詩抖了抖,拉著寒冰澈,“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離開這裏,我不想再被她繼續盯著看。”
“恐怕來不及了。”寒冰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女人已經向我們走過來了。”
“啊!真的嗎?”顏洛詩慌了神,剛抬眸便對視上一雙眼眶深陷深棕色的眼眸。
是剛才站在馬路對麵一直盯住她看的那個吉普賽女人!
顏洛詩嚇了一跳,下意識抱緊了寒冰澈的手臂。
難得她這麼主動,寒冰澈自然樂得享受她小鳥依人的姿態。
那個吉普賽女人有一雙仿佛能洞悉宇宙玄妙的深邃眼眸,她盯著顏洛詩,忽然開口用英語說了一串話。
顏洛詩很久沒有用英語,聽力方麵有點生疏,加上這個女人語速極快,她遲鈍了幾秒才聽懂吉普賽女人話語中的意思。
大致是說她身存異象,她可以為她算命,看一看她今後的姻緣。
顏洛詩眉頭皺起,這個吉普賽女人看起來怪怪的,難道真的有通達天命的能力?
寒冰澈摟在她肩膀上的手緊了緊,低聲道:“別去理她。”
“可是我想聽一聽,反正就當是玩,我讓她算一次命。”顏洛詩攤開手,用英語對吉普賽女人說,“請開始吧。”
吉普賽女人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她握起顏洛詩的右手,反複摸著她掌心紋路,過了良久,她抬起頭幽幽地開口:“你被命運安排,當你試圖擺脫的時候,你的世界會翻天覆地。”
顏洛詩心如擂鼓,用試探的口吻問:“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寒冰澈在一旁不屑地說:“占卜迷信,你何必跟她認真?這個吉普賽女人隻是為了一點錢,給她一些打發就是。”
顏洛詩沒有去理會他,而是固執地看著吉普賽女人。
“這是天機,我不能說,否則會在我身上降下懲罰。”吉普賽女人看了眼站在顏洛詩身邊的寒冰澈,而後又低頭摩挲著顏洛詩掌心的紋路,“姻緣天定,你的感情是天命,如果一意孤行,恐怕背道而馳。”
說完,她緩緩鬆開顏洛詩的手。
短短幾句話,顏洛詩胸口猛然一緊。
她從包裏翻出皮夾,給了這位吉普賽女人一些錢。
吉普賽女人不卑不亢,收下錢後又說:“謝謝,再多贈你一句話。”她枯瘦的手,抓住顏洛詩的手腕,“唯有真愛才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