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詩的心髒不規則的抽搐著,她深吸了一口氣,答非所問:“誰能有這個本事能讓你一無所有?”
“當然有了!”寒冰澈晦暗不明的眼眸,閃動著危險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這個人是誰,你不是最清楚嗎?”
顏洛詩一驚,想要後退,然而卻被他一把拉住,隨即整個人便被牢牢的禁錮住,下一刻,炙熱的唇席卷而來,帶著狂怒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的呼吸。
他瘋狂而又偏執的啃噬著她柔軟的嘴唇,毫不留情的撬開她緊咬的牙關,靈活的舌尖懲罰似的侵入口中。
寒冰澈粗暴的錮緊懷中的身體,一隻手圈住她的腰,衣服早就被他扯到了一邊,身軀牢牢的相貼,再無一絲縫隙,就好像他們一直都還是如此的親密無間。
顏洛詩開始奮力的掙紮,可是卻動不得分毫。排山倒海的痛呼嘯而來,心像是被狠狠的撕裂,汨汨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你這樣做和禽-獸又有什麼分別?”顏洛詩的聲音急促而又憤怒,身體卻不能抑製的輕顫。
“禽-獸又怎麼樣?”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寒冰澈冷冷的說道:“我根本不在乎。”就算在乎又能怎麼樣?在你的心中我本就是個汙穢不堪的人,再多這麼一條罪名又有什麼關係。
顏洛詩緊緊的咬住了嘴唇,一絲細小的血絲慢慢的滲了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那麼久以來,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過他。難道在他的心中女人就隻是個泄-欲的工具?然而最悲哀的卻是,這個工具居然會動了真心,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怎樣逃避也逃避不了的宿命。苦笑了一聲,她慢慢的停止了掙紮,帶著玉石俱焚的表情冷冷的盯著那張冷酷的英俊臉孔。
感受到懷裏的身體傳遞出的那一種義無反顧的情緒,一種無以複加的恐懼感迅速的向他席卷而來,挾裹著毀滅一切的浪潮將他淹沒,直至萬劫不複!
寒冰澈覺得心口像是被利劍貫穿,又像是被狠狠的撕開,臉上卻浮現出嘲弄的微笑,其實——早就已經萬劫不複了,不是嗎?
扯開最後一件衣物,顏洛詩被摁倒了床上,金屬的發夾硌在腦後,原來,竟是這樣痛!她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一顆一顆慢慢的湮沒在烏黑的鬢發裏,也罷,一切的錯誤就都在今天結束吧。
寒冰澈扶著纖細柔軟的腰肢,卻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伸出手去在光滑的臉頰上輕輕的觸碰,一顆將要滑落的淚滴慢慢的滴在了修長的手指上,涼涼的浸入肌膚,卻落入心底。
他呆在了那裏,這個倔強的女人從來沒有在他麵前哭過,可是此時她卻哭了,原來她厭惡自己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無聲無息的一滴淚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瞬間刺穿了他的肌膚,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仿佛有血順著指尖留下,一滴滴墜落,在暗夜中暈染出一朵豔麗妖媚的罌粟花。
寒冰澈慢慢的起身穿好衣服,站在床邊,靜靜的俯視著顏洛詩,再開口時他的氣息平穩,聲音也早就恢複了一貫的冷淡:“既然這麼不願意,那就放過你,正好現在我也沒興致了。你放心,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碰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