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顏洛詩醒來。
睜開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摟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中。她有那麼一刻的怔愣,隨即想起了一切。
寒冰澈的懷抱溫暖寬闊,但卻並不是她的避風港。
她小心地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然後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她看著外麵微白的晨曦,輕輕點燃了一根煙,然後煙霧開始繚繞。
當她慢慢吸完這根煙時,天也要亮了的樣子,她掐滅煙頭,將其扔到垃圾桶裏,然後回轉過身,準備去浴室洗浴一番。誰知道就在回身時,她看到床上的那個本應該在睡夢中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正靜靜地看著她。
她有那麼一刻的僵硬,隨即笑著說:“早。”
寒冰澈盯著她的手:“你真得吸煙。”
寒冰澈自己已經戒煙了,他不願意忍受煙的那種異味,顏洛詩知道寒冰澈肯定更加無法忍受他擁有的女人身上竟然有煙味,所以顏洛詩很無所謂地笑著說:“是的,我給你說過的。”
寒冰澈皺起了眉頭,下令說:“戒掉。”
顏洛詩直截了當地回:“不可能。”
寒冰澈對顏洛詩招手說:“你過來。”
顏洛詩挑眉不解,寒冰澈更加不悅,沉下了臉。
顏洛詩隻好走到床沿坐下,卻見寒冰澈扼住她的下巴,俯首親了上來。
說是親上來,卻並沒有親到嘴巴裏去,隻是在她唇邊輕嗅,倒像是要探測出什麼味道,果然他很快皺緊眉頭,很是嫌棄地說:“你嘴巴上的味道難聞極了!”
顏洛詩伸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唇,笑著說:“我覺得味道不錯。”
寒冰澈有些氣急敗壞:“現在,你去刷牙吧。”
顏洛詩二話沒說去洗漱了,順便衝了一個淋浴,一切整理妥當後,她出來,穿上自己的外套,起身就要離開。
寒冰澈凝眉問:“你去哪裏?”
顏洛詩回頭,聳肩道:“寒總,你忘了嗎,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我得去上班了。”
寒冰澈皺眉說:“你忘記了嗎,我說過不許你叫我寒總的。”
顏洛詩從善如流:“好的,寒冰澈,我可以去上班了嗎?”
寒冰澈這次沒有發表意見,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顏洛詩覺得這應該是默認了,於是轉身離開。
顏洛詩今天在公司上班,上午好一番忙碌,中午的時候戴徳打來電話,說一起吃飯。
戴徳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是她的好友,這些年來她能有如今的位置多虧了戴徳的賞識和提拔的。如今戴徳打來電話,顏洛詩很快聽出戴徳的語氣不對,後來兩個人見了麵,一起開車出去吃飯,顏洛詩才發現戴徳的精神看起來也很是不好。
戴徳平時看起來雲淡風輕滿不在乎,但其實是一個一天可以工作二十五個小時一周可以工作八天的人,他看起來也總是衣冠整齊,如今難得見到他這般精神萎靡,顏洛詩倒是嚇了一跳。
不過顏洛詩沒問,作為一個下屬兼好友,她知道如果戴徳想說,他自己自然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