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德,我今天是不會走的!”寒冰澈渾身如散了架般,但他絲毫感覺不到痛意。
此刻,腹部、嘴角、額頭,都在流著血。大量的失血,讓他的頭感覺有絲暈眩。但他依舊挺直地站著,在氣場上絕對沒輸給戴德一分一毫。
“好,那麼就去死!”戴德狠戾地說完,抬腿,一腳踹在了寒冰澈的胸膛上。
重心不穩的寒冰澈狠狠地摔在了潔白的牆壁上,大量的鮮血湧出,濺灑在潔白的牆壁上,如冬日盛開的繁盛梅花。
這一腳,足以讓寒冰澈受了很重的內傷,他整個身體從牆上墜落,摔倒在地上,很久都未曾動作。
有那麼一瞬間,寒冰澈覺得自己是窒息的,胸口如噴火般地灼痛。
一張嘴,吐出一口黑紅色的濃稠血液。
戴德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走進病房。
病床上的人兒,依舊靜靜地躺著。
戴德愛憐地看著病床上蒼白的人兒。
醫生說,子彈與心髒隻隔了0.1毫米的距離,差點就刺破心髒。此刻的顏洛詩,仍然未脫離危險,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都是外麵那個該死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顏洛詩便不會受這麼多苦。
想起這些,戴德愈發覺得他應該殺掉門外的那個男人。
但是,沒了那個寒冰澈,顏洛詩會更傷心。
“咳咳——”忽然,病床上的人兒劇烈地顫抖,嘴裏噴出殷紅的血。將氧氣罩都染紅。
“詩詩——”戴德焦急地喊道,然後按上了床頭的鈴:“詩詩——你怎麼了?別嚇我!”
此時的顏洛詩仿佛失去了心跳,戴德顫抖的手指撫觸上她的脖頸,那裏沒有絲毫動靜!
“醫生——醫生——”戴德瘋狂地跑出門外,對著走廊盡頭魚貫走來的醫護人員大吼。
鎖在牆角的寒冰澈,此刻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著一排醫護人員的到來後,他想跟著進去,可是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就當他要爬到門口時,白色的門板被關上。
“開門——我要進去——開門——”扶著門框,寒冰澈終於吃力地爬起,大手用力地拍打著門框,卻無人為他開門。
寒冰澈艱難地移動著腳步,走到透明的玻璃窗邊,看著病房裏一群穿著白色衣袍的醫護人員,圍在顏洛詩的病床前,她的身體在病床上劇烈地彈起:她有危險!
“讓我進去!”寒冰澈雙手拍打著玻璃窗,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兩隻血紅色的掌印。
“顏洛詩!我不準你死!不準!”男人悲愴的聲音在醫院走廊裏回蕩著。
看著她彈起又落下的身體,寒冰澈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也跟著劇烈地上下跳動,此刻,他的呼吸也如停滯了般。
透明的玻璃上,一雙鮮紅的掌印,清晰地刻印著。病房裏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有個悲情地男人,正在痛苦地嘶吼。
“顏洛詩——我不準你死!你給我好好活著!”寒冰澈用力地拍打著玻璃,看著她身體的不斷彈掉,以及醫生之間的不斷搖頭,他歇斯底裏地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