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你今天怎麼不回去陪你的女朋友啊!”
“去你的,我的女朋友在哪?我怎麼不知道!”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帶著淡淡的憂鬱和低沉的磁性。
“千尋,你怎麼還不來!”雖然是命令的口氣,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柔,一種寵溺。
“哎喲,陸少,你怎麼還在惦記那個女孩,這可不是你的口味啊!”
“滾!”
電話那邊又傳來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霸道:“死丫頭,你就不會說句話啊!”
“我是靜書!”
那邊沒有了聲音,感覺又恢複了平常的嚴謹和深沉。“怎麼是你!”有一股說不出的失望。
許簡明那幫家夥這些天一直纏著自己請客,加上這些天通告每天都滿了,他也就忘記了她。
他揉了揉眉,“對不起,這幾天我太忙了!”
“我等會兒就過去!”
靜書看著黑夜裏閃動的屏幕。指甲深深地扣進肉裏。
為什麼?難道這個世界就這樣小。
別人的孩子,可以騎在爸爸的背上,可以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可是從小她就沒有父親,甚至不知道自己父親到底長什麼樣。
媽媽對待自己,比一般孩子嚴厲,從小就逼自己考100分,要是沒有考到,等待自己的就是更加嚴厲的懲罰。於是她沒有童年,沒有遊戲,有的隻是分數,學習。
甚至有時候媽媽在外麵受了氣,回來拿自己撒氣。
為此,她從小就在心底發誓,一定要離開家,離開那個讓自己恥辱的地方。恨那個女人,甚至想過要報複她。
她從來就不是很聰明的那種,最多可以考個二流的二本學校。可是這樣,二流二本出去根本就不好找工作,所以媽媽就一直希望自己像千尋一樣,去考藝術院校,她人不是很聰明,但是卻生得很漂亮。
她隻有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文學,去考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藝術。
來這所學校的人非富即貴,她盡量在別人的麵前掩飾自己,掩飾自己的背景。可來到這所學校並不是想的那樣好,這裏的人不僅喜歡攀比,名牌,更喜歡拿自己的爸爸媽媽炫耀。
她深深地埋進被窩裏,為什麼自己這樣可憐。
她猛地抬起頭,卻看到了陸城。
此刻的他,有些皺的白色的襯衫,微微發紅的脖子,帶著一股強烈的酒味靠近,一把將她攬在懷裏。
“好了,以後我不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你可以早點睡覺!”陸城拉了一下領帶,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那個瘦弱的身子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卻還是堅守在那裏。
看見她流淚還是因為在夢中,夢裏她表情悲痛,可是他卻一無所知。
靜書在他的懷裏慢慢平靜下來。
她忽然吻上他的唇,她試著去吮吸,甚至將自己的舌頭生澀地伸進去,可是被堵在外麵。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皺著眉,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樣冷,那種近乎陌生的冷。
這種女人他見多,一開始裝清純,後來就開始慢慢的變得賤了,變得有些不可理喻。
她被拋在床上。
“從今天起,你就走吧,我給你一筆錢!”
“不,我不要錢!不要錢!”她失去了平日有的冷靜和沉著,那種無助的空虛和落寞讓她回到了小時候,就像是一隻快要被丟棄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