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痛苦的北上淺易,墨梓蕎心底閃過一抹痛快,可是她卻覺得,這還不夠,她說過,她要將前主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奉還。
所以,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這時,墨梓蕎將目光轉向了墨霸天,冷笑道:“墨家家主,你說墨梓蕎是病逝的?”
“是、是病逝、的。”墨霸天硬著頭皮說道,墨梓蕎的目光太過犀利,加上他又知道這個丫頭有一個紫尊的師傅,他心底當然害怕了。
他不知道這個丫頭為何生氣,他剛才那樣說,無非也是想將那個廢物和北上淺易的關係瞥幹淨,她是北上淺易的未婚妻,不是應該高興嗎?
“病逝?好一個病逝!”墨梓蕎話鋒一曆,眸子如刀的看向墨霸天,厲聲說道:“那麼敢問墨家家主,墨梓蕎又何故得病呢?”
“這……”墨霸天語塞,垂眸躲避墨梓蕎冷厲的視線,額頭的冷汗冒得更凶了。
在場的眾人見墨梓蕎如此咄咄逼人,也甚是不解,可奈何月無雙強大的威壓,卻是頭也不敢抬,一字也不敢吭。
“六妹妹自小身子骨嬌弱,加上不能修習骨力,會得病也是很正常的,並沒有什麼號奇怪的……”
“啪——”
墨梓顏突然開口說道,柔柔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她一句話還未說完,一條細長的藤蔓便破空而來,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頰上。
“啊!”
墨梓顏一聲尖嘯,身子被抽飛了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撞碎了不少桌椅,而那張嬌媚不已的臉頰上,血肉翻滾,鮮血直冒,將她的半張臉都染紅了。
“小顏!”墨霸天一聲驚呼,衝過去就將墨梓顏扶了起來,立馬對著月無雙說道:“小女年幼不懂事,衝撞了尊者的弟子,還望尊者見諒。”
月無雙沒有說話,冷漠的站著,自始自終,連目光都不屑施舍一個。
“哼!”墨梓蕎冷哼一聲,視線如刀的看著墨霸天,嘲諷道:“同樣都是你的女兒,你何故如此偏心?墨梓顏隻是受了點皮肉傷,你便如此緊張,那那個蒼白無力的小女孩,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卑微的叫著爹爹,祈求你救她的時候,你又是如何做的?”
“你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甚至讓她死也要死遠一點,怕你墨家的地兒!”
“你可曾想過,她那時不過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你可曾想過,你將身受重傷,沒有骨力的她丟到荒山野嶺,她會如何下場?”
墨梓蕎咄咄逼人,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卻讓在場的人都麵色大變,大氣不敢喘。
墨霸天臉色乍紅乍白,震驚又驚恐的看著墨梓蕎,說不出話來……
心裏震驚,這些事情這個丫頭何故會知道的?
墨霸天完全沒有吧墨梓蕎和自己的女兒想到一起,兩人雖是同名,卻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畢竟,自己家裏的那個墨梓蕎,絕對是個廢物。
“是你,就是你個小賤人,你原來沒有死,你原來沒有死!”墨霸天懷裏的墨梓顏突然發瘋的嘶吼起來,掙紮著從墨霸天懷裏站了起來,素手指著墨梓蕎,一臉憤恨又驚懼的表情。
墨霸天震驚的看著墨梓顏:“小顏,你……”說著,他伸手去拉墨梓顏,卻被她躲開。
“你沒死之前,我豈能死?”墨梓蕎冷冷譏笑。
“原來……真的是你……”北上淺易聽著墨梓蕎所說的一切,心如刀割,深邃的眸子看著墨梓蕎,帶著傷痛。
“我沒死,二皇子是不是很失望?”墨梓蕎轉眸對上的北上淺易的眼,譏諷的開口。
“不……我……”北上淺易胸口悶痛不已,他伸出手掌按住胸口,一臉痛苦的看著她,輕聲呢喃:“我……從來都不想……你死……”
他那身呢喃極低,幾乎低不可聞,可是會古武的墨梓蕎卻是聽得十分清楚。
墨梓蕎冷笑,轉頭看向墨霸天,說道:“墨家家主,既然你不知道墨梓蕎因何故而得病,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墨霸天震驚,全場人震驚,就連北上玥和北上離歌都覺得事情似乎複雜了。
墨梓蕎突然將目光轉向了北上淺易,看著他一臉蒼白悲痛不已的摸樣,不禁冷笑出聲。
“墨家小姐會一病不起,全是二皇子的功勞啊!”墨梓蕎諷刺的開口,聲音如刀,刀刀劃在北上淺易的心上,“你那一紙休書,就是她的催命符,她一直期盼能夠早日嫁給你,脫離那讓她無比恐懼的墨家。”
“不錯,她身子骨是不好,加上常年被人鞭打,無疑就是雪上加霜,二皇子可曾知道那種無時無刻都活在擔驚受怕中的感覺?擔心下一刻會有人打你?擔心家裏魔鬼般的姐姐和哥哥們會變著法子的折磨你?甚至擔心食不果腹?嚴寒的夜裏連暖身的被子都沒得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