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利是真累了,開了一路的車來到JN市。緊接著是陪酒吃飯,又是一連兩頓,確實有些高。還好剛洗完澡,又做了個排毒,輕鬆了不少,睡的是真沉呀。
他還在生服務生的氣,這小子見自己是外國人,非要給介紹個小姐陪床。還好自己和趙譽剛一直堅持,這才有幸能睡點覺。要真找個小姐,自己這一晚上就不用睡了。
服務生很生氣,轉身走時還嘟噥了一句。他也沒心情理會,倒頭就睡。朦朧中就聽見兩聲槍響。對槍聲分外敏感的安德利,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匍匐到床腳。仔細辨別了一下槍聲的來源,披了件衣服飛身閃出了房間。
來到王浩的樓層,就發現房門大開著,窗上的玻璃明顯是被子彈擊穿的。安德利掃視了一下房間,看樣子打鬥不是太激烈,確定王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急忙走到服務台,聽到高談闊論的值班生正講述著事情發生的經過。壞了,王浩被抓,還被拍了照片。此事不妙呀,這是官場大忌,ANNIE特別交代自己,在王浩的前期打基礎的時刻,要嚴格注意這樣的問題。
這可怎麼辦,如果在國外還沒什麼,可是這是在Z國呀,以韻寒新海岸夜傾城公主的身份,身為市委書記秘書的王浩,夜招公主陪宿是絕對的大忌。這會丟了前程的,想再爬起來是不可能的。
他轉身回到了房間,直接叫醒了還在睡著的趙譽剛。
“什麼?你說什麼?王浩和韻寒被派出所抓走了?還被現場抓拍了照片?這是真的?”
趙譽剛緊鄒著眉頭,這可怎麼辦,這無論怎麼說照片是事實,韻寒的身份也是事實。他焦急地走來走去。
還不能通知肖振國,這要是被肖振國知道,自己的侄女婿在外麵召陪宿公主被抓。那情況也許更糟,指不定一生氣還要落井下石。
找誰呢?錢沐槿,不可以,這一下就毀了自己和王浩在錢心目中的形象,再想建立就難了。
陳兵?也不行,陳兵還想讓王浩和她女兒談戀愛,這戀愛還沒談,就弄個出軌!哎,趙譽剛想的頭都大了。
他甚至想到了袁小藝,實在不行就找這孩子吧,他爸爸畢竟是省委常委,她打著爸爸的名義也許就能把事辦了。隻是這麼好的女孩,以後,哎,以後誰知道呢。
“安德利,把袁小藝的電話給我。”
安德利看著趙譽剛,這也能行?他找袁小藝無非就是想辦法怎麼救王浩,可是袁小藝和王浩以後怎麼麵對?那可是王浩欽定的小老婆呀。這種事能不告訴就不告訴。
趙哥,你別急,我給馬德江打個電話,他主管省廳,又是政法委書記,省委常委。又是王浩父親的老部下,一定會有辦法的。
趙譽剛狂拍大腿。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呀,快,把號碼給我,我親自打。”
趙譽剛忘記了安德利的身份,他總是把安德利當做王浩的司機。也難怪,一個將軍做司機,潛意識裏大多數人,通常都喜歡交往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趙譽剛就是在這樣的人,他刻意的忽略著安德利的身份,把他當做一個平級,甚至一個司機來看待。
JN市桃花街路派出所內燈火通明,一大群幹警緊張的忙碌著。快過年了,為了加快執行市裏統一部署的冬季迎新春拉網活動,好多人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
在這個嚴打的時刻,在這個鑄就自己功勳的時刻,值班室接到了醫院的來電。
“您好,是桃花路派出所嗎?我是JN市人民醫院,有一個不幸的消息通知你們,你們的所長劉永坤同誌,經我院認真全麵的檢查,發現脾髒嚴重破裂。經搶救無效。我們非常抱歉,請你們節哀順變,哎,劉永坤是個好同誌呀,來晚了,來晚了。”
值班幹警瞪著眼睛,仿佛接到了天外來客的挑戰書。這怎麼可能,開玩笑吧,被稱為‘留後手’的所長掛了?他不是接到舉報,親自帶隊去抓賣淫女了嗎?
他‘咣當’的一聲掛了電話,直接就坐到了靠椅上,怎麼會呢?這去抓人的可是派出所的精英呀,大夥都沒回來呢,所長就掛了?
我說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原來是出事了。他急忙抓起電話,撥通了市中心區分局的值班電話。
“喂,你好,我是桃花街爬出所得楊成寶,我接到市人民醫院的電話,我們的 ,哎 ,我們的所長在執行任務中,與歹徒展開了生死搏鬥,現在,現在壯烈犧牲了,我請求你們馬上彙報給局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