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也是個聰明人,見王浩仍舊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隻當他是真來這裏和任彩蝶私會,怕被傳出去名聲不好。
很多太子黨身兼要職,這樣的事被傳出去,多多少少的會影響形象。更何況被警察抓,還發生衝突,這就太丟人了。
不好意思說不要緊,我就假裝不知道。要的就是秉公執法,所以他索性假作公事公辦的樣子為任彩蝶打開了手銬。
王浩也沒阻止,現在隻想早些離開。自己在這個是非之地呆的越久,麻煩越多。大隊長嚴厲的嗬斥著自己身邊的部下。
責令隊員們向王浩和任彩蝶道歉,地上的兩個人早就被自己的同事們扶了起來,隊長讓道歉,才意識到惹不起人家。
沒辦法趕緊道歉,王浩擺了擺手,表示即使是誤會,那就算了。心想反正也沒吃什麼虧,還是趕緊走吧。
王浩拉著任彩蝶和大隊長道了聲別,正要離開,不料隨大隊長一起上來的,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幹警不願意了。
金絲眼鏡名叫蔣大慶,三十八九來歲。長的還有一點文質彬彬的意思,臉色白得嚇人,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有什麼皮膚病。
他跨前一步擋在王浩身前,沒有好臉色的說。
“誤會?真要是誤會的話,我的這些弟兄們白挨你一頓打了。”
說完看向刑警大隊長穆雙林,臉上露出一股輕蔑之色。
“穆隊長,這是我們局裏多個分隊聯合執行任務,你的處理方式可不對呀。這兩個人就不是嫖娼,也有襲警的行為。
按道理應該帶回局裏接受處理,難道說警察執行公務,被打了就白打了?”
這話說得夠重,穆雙林知道蔣大慶對他心中有氣,本來刑警隊長的位置應該是這個蔣大慶的。
蔣大慶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熬了幾十年,到最後還是一場空,現在隻能幹個治安大隊大隊長。
他感覺穆雙林狗屁不是,隻是因為幹部身份,從野戰部隊一轉業,正好趕上刑警隊大隊長要退二線。
這人就是個命,所以說命裏沒福就該得遭罪。轉業時穆雙林由部隊首長,親自打電話到市委組織部正好頂了他的上位。
這就成了一個底火,再加上部隊轉業的穆雙林自從來到了刑警隊,還沒辦一件像樣的案子,於是更成了他輕視穆雙林的理由。
蔣大慶為人高傲自負,是警校畢業的專業人員。自詡是大局長薑海洋的人,因為他和薑海洋走得比較近。
刑警隊長是局黨委會常務委員,這就更讓蔣大慶眼饞不已。常委就有決定權,而自己隻是個委員,差了一大截。
他一直都在等待機會,今天他遇上了。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個附到穆雙林耳旁的隊員對穆雙林說了什麼。
人有時候鑽了牛角尖還真沒辦法,他處處盯著穆雙林,今天找了這麼個機會那肯輕易放過,再說自己的要求名正言順。
要是讓他知道任彩蝶是誰,試想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今天也不冒這個險。人有時候失算了,還真不能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