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咬著牙笑了笑,沒有回答於向東的話。因為傷勢不重,護士給安排在普外的單間。
其實依照王浩的意思是不要住院的,一來家裏還不知道,他刻意通知暫時瞞著;二來他真心不想在醫院待著,誰大過年的跑醫院裏住著呀。
但他自己也明白,最起碼要在醫院住夠24小時的觀察期。還有就是,他需要一個交代,隻要自己在這住著,很多人都會焦急.
於向東和賀東來圍在床邊,小護士剛給掛上了點滴。看著於向東那蒼白的雙鬢,王浩沒來由的心中低沉。
一個正部級的大佬,一個人民心中愛戴的好書記。於向東給與BJ市的太多太多,卻從未要求過什麼。
正是這樣清廉如水,一身正氣的好幹部。好的掌舵人,BJ才日亦騰飛,躋身於世界的前列。
試想於向東剛才能那麼說,一定有著他不可拒絕的壓力。但王浩真的不能放手,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線。
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輕鬆地拿槍對著他射擊!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貓,沒有九條命。
“賀哥,你快讓於伯伯坐啊,於伯伯我這段時間諸事不順。現在又給您添麻煩了,讓您操心!
於伯伯我抹黑了BJ市的城市形象,大過年的,給你添亂......”
於向東咳嗽了一聲:“你小子喝多了,這事和你沒關係,抹黑了城市形象的是徐炳春。他現在已經停止了一切職務,等候處理呢。”
賀東來搬了把椅子過來說道:“於伯伯,您請坐。王浩和我,我們幾個都沒喝酒,飯也沒撈得著吃。
至於徐炳春,我看也沒喝多,他身上沒見酒氣,但是他兒子開槍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並且他阻撓警察辦案,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這事上麵要怎麼處理我不管,可是如果處理的不公,要胡亂搪塞,那可不行,我絕不會這樣算了。
我和王浩是生死之交,我們是一起戰鬥過的同誌。在裝甲旅,那是差一點就丟了性命,這事我拒絕一切說情之人。”
於向東眼光沉晦了一下,他從賀東來的話中體味出來的,不僅是賀東來與王浩之間的兄弟感情,還體會出了另一種意思。
這種意思要結合起來看待,很明顯。賀東來是想說:我們都被發配到沙哈拉了,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也擺明了兩個人的不忿與激怒,表明了一個態度,強勢的態度。
把我們發配到沙哈拉,可以!這是組織決定,我們服從。但是,都這樣了,還這麼欺負人,這事絕不算完!
於向東點了點頭,想明白了這一點。看著王浩與賀東來說道:“東來啊,王浩呀!你們放心,伯伯不是來求情的。我一定會秉公處理這件事。
隻是當前的場麵需要先壓下去,我剛在車裏時便接到報告,網絡上已經把這件事給捅出去了。
我命令有關部門趕緊壓住,新春時刻,各地都在喜迎新春,這樣的事情,隻能帶來沒必要的負麵影響,這個你們考慮過了嗎?
凡事要顧及大局,不能小家子氣,現在內內外外都盯著我們。我們正處在風口浪尖啊,不能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惡氣,而至聲譽於不顧,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