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還沒等開口,就被鄧立化一頓劈頭蓋臉的訓示:“你是幹什麼吃的?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王市長到現在都不知下落,書強啊書強,我看你這個書記在HY市就是個書記而已嘛!”
這句話相當的重,就是個書記而已。那細細品味,意識就是,你這個書記就是個擺設嗎!
你是幹什麼的,抓捕一名正廳級別的市長,你這個書記都不知情?你的手下還把你放在了眼裏嗎?你的權利不會是擺在窗台上的花瓶吧!
好看不中用!
鄭書強無語哽咽,他無法去分辨,更沒有任何理由去搶白。事實就是這樣的,雖說抓捕的不是HY市的幹部,但是異地幹部更不可以。
外地幹部,還是身為正廳級別的幹部。那到了你們HY市,就是座上高客。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官場講究的就是一個人情往來,人脈的積累。
你不可能就在一地任職到永遠,想要往上爬,想要繼續往上升。就不可避免的到處任職。
官做到了副廳的級別,全省的調動那是家常便飯,而身到了正廳,全國的履新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兩座山一輩子都不可能碰麵,但兩個人隨時都可能相遇。相遇後是以前就認識好呢,還是陌生人來的給力。
相信誰都有體會,被調往一個新部門,而這裏正好碰到了自己老朋友的興奮吧!
警車中一陣沉悶,鄭書強的司機小心翼翼的換著擋,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他聚精會神的觀測著道路上的任何情況,不敢有稍微一絲一毫鬆懈。
今個他算是出彩了,車中拉了三個廳級以上的大員。妹的,這輩子就這麼一會啊。書記市長全在自己的車上。
平常自己就害怕,讓他尊重無比的鄭書記,這在市長鄧立化的眼中看來屁也不是。他聽出來了,市長這是罵自己的老大是個擺設啊。
這麼平常的話,誰聽不出來啊,這是形容女人的,今天都用到了自己的老板頭上了。
再看自己的老板,看那樣,憋屈的是一個字也不敢反駁,那就像個孫子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出。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長久的沉默,鄭書強不得不解釋,不得不向領導彙報情況,能有三分鍾過去了。鄭書強在心裏默默的組織著語言。
他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雙眼微閉,神情肅穆的牛建晨,繼而又看了一眼虎目圓睜的鄧立化,這才小聲地說道。
“牛書記,鄧、鄧市長,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具HY市大酒店酒店前台服務人員回憶,和調取當時的監控錄像顯示。
王哥是與小嫂子,啊,不,是和袁小藝與許文靜一起到的酒店。當時他們開房間的時候,就被坐在酒店大堂玩紙牌的一夥混混們盯上了。
我分析這夥混混試想上去詐幾個錢,沒想到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混混們已經被控製住了,為首的是當地人稱斌哥的周德斌。
這小子是殺豬出身,近段時間才風聲鵲起,混出了一點名堂。可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敢把手伸向了王哥。
牛書記,鄧市長,都是我的錯,是我接待不周。據說王市長回來是準備回家祭祖的,並且有意在我們HY市進行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