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立化猶豫了片刻,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不做聲的牛建晨,這才點了點頭,拎起放在地下的精致密碼箱,與牛建晨一起小心的扶起王浩,向隔壁間走去。
走出門口的王浩不禁笑了,門外走廊上竟然站著能有十幾個警衛員。就連電梯口處和消防樓梯那裏也分別安置了2個崗哨。
看來肖振國很不放心自己的安全,真是重崗布置啊!
進入房間,房間此刻早就變了摸樣。病床被抬走了,而是在中間位置放了一把大鐵椅子,鞠小剛就被戴著腳鐐手銬給拷在了鐵椅子上,在鐵椅子的對麵擺放著一張審訊桌。
窗戶上臨時加了一道不鏽鋼護欄,屋內的燈也換了,換成了高倍數的審訊燈,強烈的燈光打在鞠小剛的臉上,使他即使閉上雙眼,也能感覺到燈的炙熱。
此時的鞠小剛已經意誌低迷不已,看到王浩一夥進門,也隻是略微的抬了抬頭,目光有些渾濁的一眨即逝。
王浩指著鞠小剛麵前的強光審訊燈,對跟在自己旁邊的一杠三揮了揮手。一杠三迅速上前將燈移開,王浩這才在審訊桌前坐下。
他沒急的開口,而是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鞠小剛年約四十二、三左右,典型的幹部頭。不過鼻梁很高,配合著一雙鷹眼,即使他半閉著,也會讓人感覺到絕不是個麵善之徒。
一個老舊發黃的破T恤,領口敞開的套在身上,T恤衫的袖口卷到了手臂中間,露出的皮膚卻是與這身搭配完全的不符。
王浩不禁笑了,就這還想裝賣跑山雞的大叔。真是辱沒了他身為警察局長這個職務。
王浩身上依舊火辣辣般的疼,他勉強抬起手指了指半睜半閉著眼的鞠小剛,神情淡然地說道。
“道理你懂,成者王侯敗者寇,你叫我來幹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想法我明白,但合理的,我會答應你,至於其他的,你就別想了。
你想說,我聽著,不想說,我就回去躺著休息。”
鞠小剛絕沒有想到王浩會這麼的直接,他本來在想,自己說了,把什麼都說了。或許能換回自己的一條命,還能想辦法讓他們保護自己的家人。
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的摸樣。那自己說不說,其實已沒有多大的用處了,說了,最多就是一個爭取寬大的態度而已。
可以後呢,以後自己的安全,以及自己家人的安全怎麼辦。麵前的這個王浩,被自己陷害成了這般摸樣的王浩,會不會出手幫自己呢。
嗬嗬,如果自己是他,才不會去管,我管你是死是活,我管你家人怎麼樣,都死絕了才好!
“是我陷害了你,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必說了,你很聰明,也知道我想說什麼。好吧,你走吧,我知道你不可能幫我,我也沒必要求你什麼,自作孽不可活,我甘願承受一切結果。”
王浩不禁眉頭一皺,臉上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神情。這小子心思縝密,真不愧為一市之警察局長,揣測人心的程度可以說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其實王浩還真不屑於鞠小剛交代出點什麼。事情明擺著,誰在背後使的什麼手腕,王浩早就看出來了。
隻是王浩還有一絲疑惑,任海濤即使再歹毒,但絕不會逾越底線去對一個卡哇伊般的上官靈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