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家夥正感到不解的時候,不想站立在李常山身後的警衛員突然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電話小聲的說道:“報告首長,司令部來電。”
李常山不由得眉頭緊皺,竟然罵罵咧咧的說道:“奶奶的,老子喝個酒都喝不痛快。”
說完他站起身來,直接走出了沁園春的包間接起電話,頓時走廊內便傳來李常山那嗷嗷叫著的嗬斥聲。
由於房門沒關,在屋子裏的人便都能聽的到這個軍界大佬扯著嗓子在訓人,到了最後竟然罵上了:
“你跟他說,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給我過線,奶奶的,我就不信這個邪,難不成我李常山都成擺設了不成。”
樂德泰不想聽,但還是忍不住豎著耳朵再聽。他心中感歎不已,你李常山要是成了擺設,那我樂德泰還不得被人裱了當畫掛牆上示眾......
隻是樂德泰這話隻敢在自己的心理麵腹誹一下而已,是千萬也不敢拿到外麵去說的。
一頓亂罵加上強勢的命令,王浩對於李常山這大炮的脾氣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還真沒為意。
不過樂德泰卻仿佛坐不得住了,這家夥聽來聽去,聯想到自己最近的各種失誤。不僅暗暗的頭上愣是給憋出了一頭的冷汗。
對這樣的脾氣,假如自己要是表態靠上了李司令,那以後還不得被他罵死!難到自己就比別人特殊,李常山還能單單不罵自己,單獨能給自己這麼大的麵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像這樣將軍級別的人物,假如要是讓他們拋開了粗魯,樂德泰相信,那隻有釋了他們的兵權。
嗬嗬,樂德泰暗自嘲笑著自己古怪的想法。在西北,就算是在整個Z國,想要釋了李常山兵權的人,那簡直就找不出來幾個人。
早就風聞李常山身後是肖振國,那可是下一屆的接班人。如果有誰敢不開眼與李常山鬥得話,那簡直不亞於在對一座活火山扔炸彈。
但是究竟是誰,能讓李常山如此大為光火,一時之間還真是令樂德泰琢磨不透。想不透,根本也就不要想了。
樂德泰不僅向劉剛使了個眼色,劉剛會意,默默地點頭。
李常山打完電話,竟然笑嗬嗬的走了進來,看著菜早已上齊,酒是自己帶來的七十年代的茅台。
他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毛巾,突然間說道:“一起坐下,吃,奶奶個熊,這麼多菜。不吃是浪費。軍人可不能浪費。
樂德泰啊,你過了啊。整這麼多好吃的,就是十個人也吃不完!”
樂德泰趕緊訕訕地笑了,借故說道:“領導,我這還有節目。難得領導今個輕鬆,是四個丫頭,剛出道的。
此前王市長也見過,他們是俄羅斯人,想來我們Z國發展,您看是不是讓她們出來助助興!”
李常山長著一張國字臉,臉廓棱角分明,很有軍人本色。樂德泰在賭,按說第一次與這麼大的領導會麵,本應該做的很謹慎。
但是想想,李常山名聲在外,又是軍人出身。這麼多年在XJ地區,基本上提起李常山的人,都知道這個將軍很好說話。
雖然有時候脾氣臭了點,但是樂德泰認為,越是有脾氣的人,其實心境兒越是爽朗。
所以突然想賭一把,也是樂德泰自認為沒人能夠擋得住四胞胎的魅力。你隻要是男人,必會在四胞胎的麵前淪陷。
究竟李將軍會不會淪陷,樂德泰不知道。但是喝酒,就得需要有助興的東東。今天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漏出來,那麼早些出手就比晚出手來的要好。
要真是自己這步棋走對了的話,說不上還會一箭三雕,能夠各取所需,也許不在話下。
李常山嗬嗬一笑,硬朗的軍人麵部輪廓,雖然看上去帶著一股淡淡的笑容。但是總讓樂德泰感到一種給人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渺天下之大,獨善其小。
樂德泰雖然說得簡單,但無時不顯得非常拘束。言語也就沒有那麼自信,自身的形象也是身子微微的前傾,臉上一直掛帶著恭敬卑微拘謹的笑容。
“怎麼,想賄賂我!哼!外國歌手,那有什麼好?不過俄羅斯的嗎,我曾經在那裏留過學。
出來,出來,給我來一首‘三套車’,好久沒聽了。要正宗的啊,要是能比我軍區文工團唱得好,那就可以留下,否則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常山否者的話以哈哈大笑代替了,並且兩道淩厲的眼神直接向樂德泰看去。哎媽呀!
這兩道眼神,真不亞於兩道利劍。是直接穿透了樂德泰的前胸。頓時讓樂德泰不僅使勁的打了兩個寒戰,趕緊借故揮手讓四胞胎進來獻藝,才借故掩飾住他緊張與不安的哆嗦。
冰雪遮蓋著伏爾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