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進喜處回來後,王浩馬上電話召集沙哈拉市工礦企業局的局長馬曉亮、以及他的秘書曲海濤到自己辦公室。
這兩人正陪著曲海濤的老師鍾山老教授在黑石山考察,也巧,剛往回走就接到了王浩的召集令。
“老師,您看成嗎?王市長讓我們過去,我這心裏真沒底。”曲海濤看著自己的老師,神情拘束的問道。
曲海濤太重視光伏蓄電的項目了,如果這個項目可以運作的話。以曲海濤對王浩的了解,自己一定會被王市長安排到項目籌備與實施小組。
自己憑工礦企業局秘書的身份,能參加這麼重要的項目。那對自己以後的前程來說,絕對是敞亮的。
不說別的,隻要項目成功了,相信也就是自己的騰飛之日。曲海濤自信自己是個千裏馬,而更相信王浩就是自己的伯樂。
馬兒再好,沒有伯樂的發掘,那也無非就是一匹永遠奔馳在荒原大地上的野馬而已。永遠也不會有什麼建樹,等待的,隻會是混日子迎接死亡罷了。
所以曲海濤現在很擔心,他擔心黑石山的情況無法被自己的老師鍾山教授看好。如果老師看不好的話,那麼前期投入和自己的一切設想,都會在瞬間付之一炬。
鍾山教授麵色嚴肅,沒有馬上回答自己學生曲海濤的問話,而是偏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側的馬曉亮,下意識地問道:
“馬局長,這黑石山南向陡坡能不能采用什麼方式往下降一降。你看這南向,基本上就是直上直下的形狀,非常不利於架設太陽能極板啊!
雖然說我們現在的太陽能極板不需要廣麵鋪開,但是必須的平鋪,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
馬曉亮眉頭緊皺,黑石山開發水泥廠的事完全歸自己負責。但是太陽能光伏蓄電項目給他的誘惑力更大。
人就是這樣,越幹事就越想幹事。有事可幹,手中的權力握的就大。但是以他的級別,以及他所處的位置來說。對於光伏蓄電項目,馬曉亮也隻會是想想而已。
幾十億的大項目,這不可能交到自己的手中。人家王市長親自把持項目還差不多,而自己最多就是個跑腿的。
但是能給王市長跑跑腿,那也是他馬曉亮最大的榮幸。見鍾山教授問自己黑石山南向陡崖的問題,馬曉亮心中頓時就是一顫。
實話說,黑石山南坡,那根本就稱不上為一個山坡。這裏就是當初火山石直接突兀而起的一個陡崖。
如果要架設太陽能極板的話,南向的陡崖必須要人工開鑿才成。這工程量就大了,不僅工程量大,需要的工作日也不少。
如此一來,所牽扯的人力物力投入,與資金方麵就會產生一個巨大的預算。
他以多年的工作經驗立馬估計到,假如要是硬性把南向的陡崖人工建成緩坡的話,那初步涉及的資金絕對不會小於五個億。
而身為沙哈拉工礦企業局的局長,馬曉亮對沙哈拉市的家底子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沙哈拉現在所有的資金都依靠國家撥款。
除此以為就是靠各省人民勒緊了褲腰帶的讚助。這每一分錢,來的都相當不易。而馬上市裏就要進行油井的鑽探開采作業。
據王進喜市長的作業報告計劃來看,初步作業就要一下開探將近五十口鑽井。而這五十口鑽井,如果計算起來的話,一口井的造價,所需要的資金就是個天文數字。
如此一來,沙哈拉哪還有閑錢用來開挖黑石山打陡坡。
“鍾教授,這個,變成緩坡其實是可行的。隻是,隻是這資金的投入量,預算的成本就會增大。
我想,這事恐怕很難通過,您看?”
鍾山教授微微皺眉,不僅非常不解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的馬曉亮,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是科學,馬局長,科學你知道嗎。科學來不得半點的應付和湊合。
對於科學工作的態度,我們是需要非常嚴謹的。沒有一個嚴謹的工作態度,那衛星怎麼可能飛向藍天。
那怕裏麵有一顆螺絲釘鬆動了的話,也會造成價值億元的衛星瞬間毀滅!
黑石山的南坡必須人工降緩,這是太陽能光伏蓄電落戶到黑石山的關鍵所在。否則太陽能極板吸收太陽能的效率將會大打折扣,這是能量的損失,也是對金錢的浪費,你懂嗎馬局長!”
馬曉亮咂了咂嘴,沒有說話反對,隻能是無奈的點頭表示認可鍾山教授的話。說實話,馬曉亮對於鍾山教授是很敬畏的。
無論是鍾山教授本人的學者風度來說,還是老教授所享受到的級別待遇來看。這對馬曉亮來說都是必須要尊敬的。
更何況說起來人家還是來沙哈拉幫他搞建設的。隻要能在沙哈拉建起太陽能光伏蓄電,那就是馬曉亮的成績,就是他這個工礦企業局長的政績。
再一個鍾山老教授還是自己秘書的老師,也是王市長請來的客人。說實話,馬曉亮可不敢得罪了老教授,雖然老教授對自己說話完全用的是一種教育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