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昌一直認為,天即使塌下來了,也會有大個的先頂著。他不是身材魁梧,個頭最大的那個人。
他一直秉承一個原則,做人,既然這輩子有了遺憾,那麼對於做官來說,就一定要做好。
要做一個對得起自己的官,對得起自己的同時,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親戚朋友。
馬吉昌理想中的官員,一定是要大權在握的,不僅如此,還要高高在上,天下我有。
並且他總是對自己說,我受了委屈,他們應該償還我。我被迫接受了一切,那麼現在所擁有的,就是他們補償我的,我理應該得到的。
所以馬吉昌在一開始官職卑微的時候,就表現的很強勢。他喜歡掌權,更何況身後有人支持。
他知道,權利,其實就是他們給自己的賠償。
一個人,在把自己的幸福拿去交換了以後,那麼總希望去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幸福。還希望要找到更好的,找到可以讓他真心滿足的。
有思想,才會有行動。所以馬吉昌的行動完全隨著自己的思想擴散。這麼多年以來,也有很多人看不慣馬吉昌猖狂的做法。
但馬吉昌不是個笨人,他娶得是自己老領導的女兒,養的是彪德剛的孫子。這就是資本,這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他很低調,低調的同時,也學會了讓人喜當爹。他甚至在想,自己走過的路,為什麼別人就不能走,也許,這條路會是360條路以外,更有特色的一條康莊大道吧。
......
直升機冉冉的升起,強大的騰空氣流,濁起槐花河一陣細浪。
武裝幹警與民警們開始紛紛後撤,沿岸搜索了大半個晚上的民兵與很多單位的職工們,也開始陸續的往回走。
他們見證了什麼叫做權利,也道聽途說的紛紛傳誦著什麼叫大官。甚至有些人站的遠的,雖然看不清晰當時圈內的紛爭,但是人都是可以相像與揣摩的。
他們肆無忌憚的高聲議論著,議論聲中罵聲滔天,大肆的評論著馬吉昌這位父母官的眾多不是。
老百姓們的眼睛總是雪亮的,自從河中發現了女屍之後,一些風言便自動的傳出。
你不認識女人化妝盒中的那個男子,但是別人認識啊。雖然隻是一眼,但架不住那人太灼人眼球了。
父子一樣,都喜歡玩弄女人。做官的不都是這樣嗎,權利財富與女人,一樣都不能少。
老子當書記,兒子當廠長,誰能有什麼怨言,在槐花市,最大的官是馬吉昌,最好的企業掌握在人家兒子的手中,還能怎麼樣,無非是老百姓們隻能說說,發發怨言而已。
“隻能說說,說個蛋,老子就不怕,沒看見嗎,馬吉昌那王八羔子,剛才一進假日賓館的停車場,就被紀委的人請去喝茶了。
作惡多端總是會遭到報應的,這麼多年以來,被他們父子逼著投入槐花河的,有多少人,恐怕數都數不過來了吧。
還有郭曉成那個狗腿子,那個幫凶!哈哈,哈哈哈,聽說這次也一塊被帶走了。我告訴你們,你們知道嗎?
我們槐花市的天要晴了,那幾架直升機,其實就是天降神兵,專門來捉拿鬼怪的。要不一具女屍,人家能不交給市局,態度還那麼強硬。”
“是啊,你們離得遠是沒有看到,我可看見了,雙方都掏槍了呢,劍拔弩張啊!
你們想想,敢對著馬吉昌掏槍,後來人家拍拍屁股直接上天了。馬吉昌就是再牛,還能追到天上去不是!”
“對對,我看見了,就連郭曉成都被人家揍了,並且打就打了,還有那個武警大隊長,直接被人帶走了。”
“都閉嘴吧,趕緊回去吧。這些事不是我們需要討論的。同誌,小心言多必失。你見過他們真是逮捕了馬吉昌嗎?
也不用腦子想想,剛才你們沒有看到那個人也來了嗎?就是經常上電視的那位。
我可是聽說,馬吉昌的後台就是他啊!告訴你們吧,那人是三弄,三弄知道不。
槐花三弄中得一弄啊!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明個回廠看看再說吧,都回了回了,哪那麼多的廢話?”
說話的人很有威望,大家聞聲看去,竟然是槐花奶廠的工會主席。見自己單位的工會主席這麼說,很多人頓時就閉上了嘴,一哄而散。
老百姓就是這樣,如果沒人組織,那就是一盤散沙......
EH101低空飛行,打開了飛機上先進的搜索設備與熱成像,以及血液成像搜索設備,沿河麵快速的向前仔仔細細的搜索著。
夏季已過,已經開始進入初秋了。初秋的夜晚已經開始淡了夏夜的煩躁,慢慢的步入了涼爽的愜意。
易曉敏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全身冷的要命,已經在水裏泡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了。隻記得剛跳入河中的時候,這河水還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