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的摔倒,頓時造成了現場的一片混亂。還好寧繼業一把扶住了苗的身子,沒有使他一下子磕在了桌子上。
魏建虎急忙上前,緊張的說道:“領導,苗書記有嚴重的心髒病,能不能送醫院?他兜內有急救藥,有藥!”
寧繼業眉頭緊皺的抬起了頭,認真的看了看麵前的魏建虎,不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是魏秘書?嗯,趕緊叫120,送苗主任去醫院,這事由你親自負責。”說完,寧繼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最末尾的王浩,又補充說道:
“那什麼,王副省長,這個你和魏書記一起去吧,也算省委對老同誌的關懷!靳書記,您看呢?”
靳華倫此刻早就站起了身,見寧繼業這麼說,於是附和的點頭應道:“應該的,應該的。葛書記是省城的書記,有他和王浩一起前去,是應該的。”
一場迎新會,就這麼突然的被打斷,也沒什麼的新意的結束了。就連晚上省委想要舉行的招待宴會也被取消了。
現在HB省注定是人心波動之時,所以寧繼業也沒有在HB省繼續停留,而是會議一結束,立刻乘自己的專車回了京城。
說實話,寧繼業有很多事情要忙。由海東市市委書記提名自己為天北市的市長,這對於他來說,那是人生曆程中最需要攀登的一個巔峰時刻。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把時間全耗費在了HB省。自己來這裏是來履行組織命令的,任務完成了,已經沒有再繼續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前程要緊,很多需要自己去運作,去走的關係,在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著急的話,恐怕那就會被曆史遺忘了。
隻是坐在車中的寧繼業,走了一路都在考慮著靳華倫的三個應該。
嗬嗬,怪異了!
自己提議送老苗去醫院而已,靳卻連呼三聲應該,其中真是大有深意啊!
......
葛繼虎怎麼也沒有想到苗突然暈倒,省委,就包括中組部的副部長寧繼業也安排讓自己送老苗去醫院。
可去就去吧,偏偏又讓王浩與自己一起前往。
剛才自己沒忍住,借題發揮,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別人有可能聽不出來,但是葛繼虎絕對不相信坐在主席台上的這幫人也聽不出來他心中是什麼意思。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知其味。自己的心思,也隻有和自己一樣,同時具備著可以成為競爭對手的人才可以完全的體會出來。
而除此以外,那就是經曆過的人,才會揣測得到。
自己有些心急了,是啊,因為位子被人家占據了。心中不爽,所以借題發揮了。
120的急救車已經停在了省委大樓的回廊處。幾名急救醫師抬著擔架,正急忙忙的向電梯間走來。
魏建虎背著苗主任,王浩在後麵扶著苗的屁股,他在前麵引著路。看起來真是一團和氣。
一陣緊張的忙活,老苗終於被送進了天源市人民醫院觀察室,當然入住的專門的觀察室。
好在已經蘇醒,隻是醫生囑咐說,病人現在需要絕對的安靜安靜,容不得再受一點刺激,不可以讓任何人探望。
不過魏建虎卻是被留在了病房,與一名小護士在裏麵,嚴密的觀察著老苗的心電監護儀,生怕出一點差錯。
葛繼虎與王浩被請到了院長室,院長夏明濤正一臉認真的向兩人介紹著老苗的病情。
夏明濤是心腦血管方麵留美回來的超級博士。本身就是苗的主治醫師,對苗的病情早有了解。
他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苗的病情,隻聽得葛繼虎有些昏昏欲睡,很多專業名詞聽在葛繼虎這個一心從政的省城大書記的耳中,彷如嚼蠟。
而王浩卻聽得很認真,不時地竟出口與夏明濤探討幾句,並且每每都問到了點子上。
所提問的問題都非常的專業,不僅如此,還提出了當前有關於心髒起搏器的最新體內植入方式。
“什麼,你懂淺析植入式人工心髒起搏器?
這個,王副省長,如果不是我的耳朵聽錯了的話,我是真的想問問你,你究竟是一名省長呢,還是一名醫學工作者!
你讓我驚歎,讓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在我的理解中,身為一個從政的人員,喏,就如同葛書記一樣,你們是絕對不會懂得的這麼多的,這麼多有關於生命的問題!
葛書記,請恕我直言。我這人比較直爽,這也與我留美多年有關。我不喜歡去奉承誰,但是葛書記,這並不就代表著我對你不尊重。
我隻是對於我學術業內的看法!”
葛繼虎此時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認識這名留美回來的院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對於夏明濤在醫學界的威望,說實話,不僅僅是在HB省出名,就連整個Z國來說,他的醫療水平也是全國,乃至全世界領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