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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建局局長李永昌在這幫人中是級別最低的一位,也是最沒話語權的一位。不過今個他能坐在這裏,也是因為他手握實權。
槐花市連年來城市建設工作可沒少抓,不僅是城建這一塊,房管這一塊據也在李永昌的一手操縱之下。
那是因為現房管局的局長本就是從城建口出去的,原來就是城建局的一名常務副局長。
管的多,自然權利大,而權力大,自然腰包就鼓。
而李永昌這家夥又打著貫徹執行國家對省、市城市以及村鎮規劃、城鄉建設、環境保護、建築業、勘察設計業、房地產業、市政公用事業以及城建監察管理業的便利,往往是利用職權之便,大摟其財。
新近幾個月以前更是花巨資從一私有企業,訂購了一大批城管監察專用車。嶄新的新車剛剛交付,他便指示下麵把新車全部噴塗成行政執法專車的模樣分發下去。
隻是這新車的分發,其中就有不少貓膩。隻有那成績好的,工作特別突出的,認真關切執行上級領導命令的單位和個人才能領到新執法車的使用權。
手握重拳,又掌管著三千城市執法大軍,可以李永昌在槐花市是要權有權,要人有人。
知道的認識他是槐花市城建局的局長,有那不知道的,往往道聽途的。一聽別人提起李永昌的名字頓時便咂舌不已。
因為這家夥素來被傳為黑白通吃,那聲望,那威名,簡直不亞於剛剛被捕的馬吉昌!
李永昌今個是被徐正恩給拖著來的,他原先是不想來的。但是一聽徐正恩他的姐夫夏博倫在這裏,於是趕緊屁顛屁顛的就來了。
他和徐正恩可是老交情了,一直就想通過徐正恩這條線搭上夏博倫的路子。怎奈人家的身份太高級了。
省委常委啊,還不是市委常委,這對僅僅身為正處級幹部的徐正恩來,要真是與夏博倫搭上了交情,那可等於一步登了。
本來一聽打麻將,李永昌那原先還非常忐忑的心便是一鬆。這麼大的領導,能下來打麻將。
身在官場,還是一名省紀委書記,難道閑的沒事幹了,特意跑到槐花市來開一局。
非也非也!
今個槐花濱河假日酒店那麼大的場麵李永昌可是在外麵見識過的,隻不過這家夥先前關機,得到的消息晚了,等他趕過去的時候,人家宴會基本都散場了。
正在他哀歎不已,連呼失誤的時候,不想得到了徐正恩的召喚。於是知道了徐正恩的真實目的,李永昌是二話沒,當場就開車從外麵拎著一條編織袋就趕到了麋鹿山賓館。
這編織袋裏是什麼我們暫且不,單一看場麵冷了下來。而孟凡仁與徐正恩兩名市委常委都這麼,李永昌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於是急忙接話道:
“兩位領導的是啊,咱們今可全都看在眼裏呢。不別的,單周市長,我看今個周市長就有些特別嗎。
按本這個位置就應該由周市長來坐的。而王浩他一官二代,依仗著軍部大佬的威風。
哎,我們是沒話,但是槐花市的百姓們可不一定沒話。
我聽今個他剛上任,槐花奶廠就鬧起來了,還發生了流血事件。隻是被他們遮掩的很好嘛,什麼不顧個人安危,什麼帶頭立下了大功勞。
夏書記,我這人心比較直,我這麼您可別生氣。他這不就是以為身靠大樹好乘涼嗎,還把首長拉來給他做了這麼一出戲,我看就這樣想獲得我們槐花市民眾的人心那可就難了。
不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單周市長人家就不能忍他多久,太強勢了,太做作了。簡直就沒把我們槐花市的幹部群眾給放在眼裏嗎!
經濟他也管,治安他也抓,幹部思想他還要管,嗬嗬,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管什麼,真能管得了多少。
要真就像他這樣一盤抓,我看沒等他抓起來,自己就被累死了!槐花市那是這麼容易抓就抓的。
馬書記原來那麼深的根,原來那麼強勢的手腕,還不是有些地方睜一隻眼放一隻眼。
我們又不違反原則,又不違反黨紀國法,看他又能抓我們什麼。真要是惹惱了,我還就不信下麵的都是吃素的,哪怕一人向上麵反應一句,他這個書記就得挪窩,乖乖的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李永昌氣憤填膺的講了一大堆,話裏話外無不透漏著他自己強勢的手腕和絕對的底氣。
本來孟凡仁是想出聲打斷李永昌的胡的,畢竟這可是原則問題。在私底下詆毀首長級別的領導,自己還沒活夠呢。
但是孟凡仁在出聲之前,及時的看了一眼他麵前冷冷站著的夏博倫。隻這一眼,孟凡人頓時打掉了自己想要阻止李永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