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冷冷的看著他。
“你幹什麼這麼看我”?段岑潺莫明其妙。
“你會‘屏虛玉風’”?月夜說出這幾個字,大家都一愣。月夜看著段岑潺,“你剛才用的就是‘屏虛玉風’”。
段岑潺道:“什麼‘屏虛玉風’我不知道”?
“狄伯伯死時跟我說,我們之中有‘花獨’”。
“你懷疑我”。
月夜不說話。
柏思念道:“是我給他練的”。
“那張紙就是‘屏虛玉風’”。段岑潺無奈地問。
“是,我怕你看到‘屏虛玉風’不肯練,就把‘屏虛玉風’翻本而沒要字。”
段岑潺道:“‘屏虛玉風’隻有柏家的人可以練”。
“你也可以是柏家的人”。
柏思念一急脫口而出,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是段岑潺娶她,可大家又突然把目光轉向月夜,因為月夜也是盟主的女兒,柏思念一看,氣得七巧生煙。
段岑潺看著月夜,“原來在你眼裏我是壞人,我這個壞人在這兒也無意義”。他說著就走了。
段岑潺來到山下覺得委屈就去喝酒,“不隻懷疑我是‘花獨’,她沒有創成同女派,可能心裏都是怪我”。
他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懷消愁愁更愁,同時天涯淪落人”。
段岑潺序聲望去,是對麵的一個小姑娘,十七八歲,長得可愛動人。
段岑潺問道:“你也被人懷疑了嗎”?
“且隻是懷疑,簡直就拿當犯人看著”。
段岑潺像看到了知音,忙問:“那你怎麼想”?
“以前我也生氣不理她們,後來慢慢一想,就是因為她們關心我,才會關心我的一言一行,才會什麼時候都想著我,什麼事都先想會不會是我”。
段岑潺一聽,“也對,如果她不關心我,我都不知道是‘屏虛玉風’,她怎麼知道”。
那姑娘繼續說:“酒逢知己千懷醉,今天我請客”。
段岑潺笑道:“應該是我請,唉!你有沒有興趣看我練劍”。
“好啊”。
那姑娘很有興趣,段岑潺一躍,就已來到街上,把‘屏虛玉風’的飄然,虛無,風速耍得淋漓盡致,街上的人都圍過來看。“屏虛玉風”的快,看得他們眼花瞭亂,隻看到個影子在飄。
那姑娘直叫“好,好,好快的劍”。
那圍觀的人也跟著叫好,還以為他們是賣藝的,全拿出錢來,往地上扔。
段岑潺看著地上的錢,苦笑了笑,“以前都是我給別人,今天是別人給我了”。
那姑娘撿著錢說道:“這也沒什麼,你隻是活動一下,卻可以拿這些錢去救好多窮苦的人”。
段岑潺聽著這話怎麼這麼像月夜說的。
那姑娘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段岑潺”。
“我叫餘果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要走了”。
段岑潺又無望地看著稀稀壤壤的行人。
他們到處走走停停,崤樂一直在風月派,隻是偶爾在山下走走,現在倒可一飽眼福了。
趙鏑澳故意大聲問:“倪前輩,你很喜歡武功嗎”?
倪猗頓道:“武功這東西學得會撿得累,不會的時候想著要成為武林高手,進入江湖才知人入江湖身不由已,又想退隱江湖”。
趙鏑澳道:“我也是隻會一點防身的功夫,武功再高又怎麼樣,不能救天下,也不能救自己,皇上不會一點武功,一樣握著所有人的身殺大權”。
倪崤樂聽在心裏,知道他們是借此勸自己,其實經過這麼多天,她慢慢也想開了,“就算有武功又能怎樣,難道要去殺了風花仙子、日月雪娘,我現在沒有武功,一樣可以殺她們,有時讓她內疚一輩子比讓她們死還難受”。
她們就這樣一走一停,竟遇上了段岑潺,段、趙二人久別重逢,是說不出的高興,崤樂說著就要去看月夜。
趙鏑澳問她:“你還沒有接受你爹,我不能說什麼,但我看得出他對你的情,天底下最好的父母也不過如此。每次什麼都先想到你,下雨了先想著你冷,到了新的地方怕你不習慣,吃飯又怕你覺得不合胃口。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生活中每一個小的細節,一舉一動,他都悄悄看在眼裏,怕說錯話若你生氣”。
趙鏑澳看崤樂沒變化,又接著說:“小時候我爹是個將軍,又跟皇上同姓,所以是皇親國戚。但那些身邊的的人,都是些維維諾諾,阿諛奉成,見風使舵的小人。我爹常年帶兵在外,跟我一起玩的日子從來沒有過,人都是這樣,有的時候不懂珍惜,失去了才後悔”。
“爹,我們一起看月夜吧”。
崤樂這一叫,倒驚了倪猗頓,他又驚又喜,竟不知道如何是好,連連答道:“好、好、一起去”。
段岑潺笑了,心想:“餘果合說得很對,隻有她關心你,才會在乎你的一言一行,才會什麼事都先想到你,趙兄知道這麼清楚,必也和倪猗頓一樣,每次都想到了崤樂”。
四個人一起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