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可能嗎?”
楊瀟隻是平靜的問著,大怒不顯於色,淡漠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憤怒,出陰招沒問題,江湖本不過如此,但要連帶著他身邊的女生一同下手,真是超出了做人的底線。
他身體中的這些真氣就宛若是兩千根數米長的發絲銀針,每一根都能穿透對手的髒腑體魄,此前的十幾掌看似沒有傷到孫同祿,卻是根基之傷。
他還要打更多掌,徹底廢掉對手為止。
楊瀟一步衝上去,施展花拳三十六路擒拿手,準備抓住對方扔回大廳中央,繼續一路綿掌打到大廳的另一側。
“去死吧?”
孫同祿早就算計好了,瞬間抓起身邊半人高的沉重花盆,拚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和內勁也要砸傷楊瀟。
這種人根本不要臉的,此刻更是能抓到什麼就用什麼,哪怕是抓到一支步槍,也會立即用步槍。
楊瀟瞬間改踢為抓,左手先至,抓住花盆邊緣奪走的瞬間,用靈蛇纏絲勁的黏性纏住孫同祿,將這個人從大廳角落裏拽出來,隨即才是一個返身旋轉,一花盆將對手砸飛。
花拳這種傳承確實有點過於追求前期無敵,每一招都藏有陰陽虛實四種變化,實戰中的應變能力極強。
這一次,楊瀟出了重手,一身真氣加持在花盆上,宛若空心鐵錘的捶擊。
孫同祿體內真氣耗盡,根本擋不住這一捶,頭暈目眩的被砸飛十米遠,狠狠摔回大廳中央,估測楊瀟還不至於當眾繼續追打一個昏死的人,索性趴在地上不動裝死。
在場圍觀的人並不多,大部分都被蔣家請到二樓休息,隻有少數的十幾名賓客不在乎蔣家的態度,繼續留在樓道邊觀看這場武道切磋。
楊瀟不想當眾打死人,從頭至尾都沒有在孫同祿體表留下明顯的傷痕,這一下也是用花拳九法之一的錘法將真氣震入腹腔髒腑,繼續重創對手的肝胃腸心肺各處內髒。
孫同祿心裏也明白。
他可以起身認輸,然後再找個地方服藥療傷,但他為了一掌重創楊瀟撈足好處,那一次偷襲是結了死仇,楊瀟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即便他認輸,楊瀟也會繼續找理由再捶他一下,徹底廢掉他。
他索性假裝暈死過去。
“起來。”
楊瀟一步而至,雙手插入褲口袋,漠視著眼前這個人渣,“你不起來繼續的話,我現在不弄你,但隻要你沒有離開海州,我就守著你,屆時周圍沒有人,可沒人知道我下手輕重。”
這個孫同祿的陰險程度也算是讓楊瀟開了眼界,以前真沒見過這麼陰的。
他既然這麼了,就真會這麼做。
“公子深得花拳一脈真傳,當之無愧是海州第一高手,孫某佩服!”孫同祿隻能硬撐著身體,搖搖欲墜的爬了起來,拱手認輸。
“雖咱們武道界都是一群狠人,但你今真的過分了,第一招偷襲我的時候,隻要我敢躲,你就側身半步,假裝意外的順勢一肘重創我的女伴,對不對?”
楊瀟終於要認真的處理一下這件事。
“公子,我豈敢真對一位千金大姐出手,隻是要硬逼公子接招。”孫同祿拱手低頭認錯,聲音很,基本隻有楊瀟能聽到。
“大聲點。”
“我豈敢……!”
“再大聲點。”
“我豈敢真對一位千金大姐出手,隻是要硬逼公子接招。”
孫同祿承認自己確實是用了陰招,但在武道界,誰有機會不這麼做呢?
他隻是沒想到楊瀟會當眾揭穿這種事,畢竟他那一下的偷襲和脅迫隻有武者才能解讀出來,真要雙方旗鼓相當,即使別人揭穿,他也可以拒不承認。
現在就不行了,他若是要否認,楊瀟一定會抓住他往死打,將他打成殘廢。
嘭!
楊瀟瞬間出手,一掌打在孫同祿的胸口,兩千絲銀針般的內勁又黏又銳,黏住對手的身體,讓所有人都不覺得他這一掌有多大的威力。
與此同時,所有內勁宛若銀針穿透對手的全身,從髒腑到胰腺,從筋絡到穴位,徹底刺穿一次,在楊瀟的靈識視野裏,清晰精準的刺穿各種要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