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日本北海道。
在喧鬧的城市裏,獨有的一棟別墅赫赫的聳立在這座繁華的國度裏,那麼耀眼,那麼高不可攀。
太陽照射著別墅泳池的水麵上,波光粼粼,忽然間,一個女人劃開了水麵……
在水中的女人,敏捷的劃動著四肢,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到位,那速度,就猶如鯊魚般的矯健。
她抬起頭喘氣的瞬間,隻隱約看見她的雙眼。
她翻過身,很完美的蛙泳,輕輕劃動,身子就在水麵上顯得十分的輕盈,最後她遊上岸,靠在泳池邊喘著氣,把泳鏡拿下來,一張絕美倫比的容貌曝光在太陽底下。
她耙住留海,甩了甩自己的頭發,用手隨意擦了自己的臉,然後從遊泳池上來,一套緊身的泳衣,完美比例的身軀,凹凸有致的條線。
從泳池上來後,水滴就從泳衣上一滴滴下來,蕩出了一圈圈的水暈……
她隨手接過了在泳池邊上的傭人遞給自己的毛巾。
她站在鏡子麵前擦著自己的頭發,直到看見鏡子麵前的那張臉,頓時間手就停了下來,有點呆愣的看著鏡子的倒影……這張臉熟悉而陌生,一年的時間了,她本來就應該習慣的,可是現在看見了,卻還是有點不適應。
“越來越厲害了,看來這次的夏奧運會,有望奪冠。”在她身後不遠處傳來了拍掌的聲音,緩緩走來的男人語氣有一絲的得意“Joyce ,沒想到你在遊泳這方麵,還這麼有天分。”
她並沒有理會那個人的話,反倒有點厭惡,她無所謂的直徑走進了大廳,拿了自己換洗的衣服就對著傭人說“早餐皮蛋瘦肉粥,謝謝。”
“好的。”傭人點頭就往廚房去。
她拿著換洗衣服就到了洗手間,把自己的泳衣都換了下來,然後走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就靠在泳池旁邊的護欄上,用一種很有趣的模樣看著自己。
似乎在等待。
那種眼神很犀利,犀利到要看看穿你心裏所有的一切,這一年來,總是被他如此注視,明明告訴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有時候卻還是會被他這種眼神震懾到。
這個男人……可怕到了極點。
“Joyce小姐,皮蛋瘦肉粥好了,您是在這裏用餐還是到樓上?”傭人站在她麵前,用熟練的英語說道。
“就在這裏。”
“現在就用餐嗎?”
“嗯。”
“好的,您稍等。”
傭人給她準備好了皮蛋瘦肉粥,她就走過去,然後用勺子攪了攪,直到吃到肚子裏,才覺得——永遠都不會找到那個一直迷戀的味道了。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男人已經拉開椅子在她麵前坐下。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安迪爾伯克。
安迪爾走來的時候,一臉的笑意……他深藍色的眸子,深不可測,神秘又妖冶,就好像那妖嬈的薔薇一樣,令人不能去琢磨他心裏所想的一切,而夏以陌怎麼都想不到,一年前自己沉睡後再醒來——會在這裏。
她以為自己會死的,可是卻從來都不會想到會發生那麼詭異的事情。
她沒死,反倒活在了安迪爾伯克的羽翼之下。
這一切都很簡單——在夏以陌即將“去世”的時候,安迪爾伯克給她送來了一份生日禮物,而這份生日禮物裏麵裝著的竟然是假死散。
所有聞到這種味道的人會在第二天猶如死亡一樣死去,沒有一點預兆,慢慢的失去溫度,失去心跳,可是這種藥效隻能維持三天。
這三天在冰棺的夏以陌不吃不喝能夠勉強撐過去,可是在那個酷寒的冰棺裏很容易被凍死,偏偏端木爵一步都不肯離開冰棺一步,如果真的讓夏以陌呆在那冰棺裏的話,不被悶死也被凍死。
而後安迪爾伯克就故意製造風聲,說美國那邊出大事了,致使端木爵不得已離開中國到美國處理事情,而他就趁著這段時間換走了夏以陌的屍體。
而就那麼巧的,夏以南的計劃跟他一樣,可是——安迪爾比夏以南還快,捷足先登了。
她就這麼詭異的複活了。
這一切一切還得從安迪爾從美國回來之後說起。
安迪爾無意間窺探到了夏以南的計劃,他打算讓夏以陌假死,然後偷偷換掉屍體,接著準備了高級催眠師,準備催眠掉夏以陌的記憶。
讓催眠師消除了夏以陌的記憶,忘記端木爵,而夏以南就帶著夏以陌遠走天涯,離開這裏,這麼一場精密的計劃,誰會想到呢,安迪爾反倒成了這個遊戲的勝利者。
這一年……還沒有查到他的下落,更沒有人會知道,他把夏以陌帶在自己身邊。
“時間安排好了嗎?”夏以陌放掉了手上的餐具,用紙巾擦了自己的嘴角。
“當然。”安迪爾笑著,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小陌陌,你總是這樣,一張冷冰冰的臉。”
“我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安迪爾先生,用什麼話對您,您可以指出來嗎?”夏以陌冷冰冰的話落下,安迪爾拿著酒杯靠近她的耳角“像對待你男人那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