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爾從來沒有那麼嚴肅過。
他穿著一套黑色的禮服,讓他原本就神秘的樣子更加神秘,燈光昏暗,隻有一束白色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他的手放在琴鍵上,手指如行雲流水般一樣。
他從來都沒有當過任何人的麵前彈琴過,因為他的琴聲會有一種無形的影響力,讓所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夢幻中,這就是所謂的鋼琴催眠……
沉陷得越深的人就越能看見自己想看見的,夏以陌竟然能夠隱約的看見她的爸爸。
他好像就在她麵前一樣,他笑著伸出一隻手到她麵前,夏以陌癡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是她最愛的爸爸,她伸出手想要牽著他的手一起走,可就在這時,鋼琴聲忽然終止。
那個迷幻的影子也隨即消失。
她竟然也被安迪爾催眠了嗎……
所有人在鋼琴聲停止的時候都露出了乍驚的麵孔,不到一會的時間——全場爆發出了轟轟烈烈的鼓掌聲,唯獨隻有安迪爾轉過頭看著夏以陌,忽然向她露出了一個笑笑容。
這次的聽眾裏麵並沒有端木爵和麗莎,因為端木爵知道安迪爾的本事所以害怕會被他催眠了,一直都在裏屋,而麗莎正躲在洗手間策劃一起陰謀。
侍者推出了一個高達八米的蛋糕,也就是這時,天空傳來了飛機盤旋的聲音,它似乎想要在這裏降落,以至於強大的風力席卷著會場。
端木爵一直都站在樓上,他第一個看見了飛機,第一個看見了從飛機上走下來的男人——竟然是夏以南!
夏以南忽然出現,身後還帶著海藍。
端木爵知道他這次來肯定不會有好事,立刻就從樓上下來。
由於他們來得太倉促,而且神色又不友善,保安下意識的就不讓他們進場,可是都被海藍一個個的推開,然後就這樣大張旗鼓的走到了端木森的麵前,他不由的後退了兩步“你是誰?”
“這位就是端木大老爺吧,你好,我是黑首黨的首領夜,很高興能夠見到+——活人。”
“黑首黨?我可沒有邀請你!”端木森一聽是黑道的人,立刻就紅著臉的反駁“你們從哪裏來的就從哪裏出去!我們的宴會不歡迎你們!”
“端木大老爺前段時間投資的一場賽車比賽,據聞冠軍可以不請自來?”
端木森確實投資過一場賽車比賽,當時最主要的隻是想要給主辦方一個下台的麵子而已,沒想到會招到這種人出來“你的排場太大了!”
“嗬嗬,別那麼見外,端木大老爺,我今天可是要送你一個驚天動力的生日禮物。”
“什麼?”
夏以南一招手,海藍立刻就把背上背著的東西從肩上卸下來,然後將袋子打開,然後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竟然是一個渾身是血的死人!
“啊——”尖叫聲跌幅四起,有的膽小的人驚慌失措的就逃離了這裏。
門外的保安也從外麵衝了進來,團團圍著端木森,保護著他的安全,而有的人已經把那個屍體給拉了下去。
端木森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見到這個場景,依舊語氣沉穩“你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殺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會殺了今天晚上在場的一個人,那個人會是誰呢?”夏以南的目光開始在會場裏遊移著。
他的目光就猶如一把刀刃一樣橫掃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看見了溫孑然,嘴角一勾,上前就往他的方向走過去。
徐靜怡拉著溫孑然的手“孑然,我們離開這裏,遠離這個男人!”
他不動彈,直到等到夏以南走到他麵前的那一刻——夏以南伸出手掃了掃他前領的灰塵“溫少爺,恢複得不錯?看來你手下的醫生可真是有本事?”
溫孑然不動聲色的把那雙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甩掉,這個男人他雖然不認識,但是給人的熟悉感很強,他到底是誰?
“讓我猜一猜……你今天到這裏的目的?”
“你想幹什麼?”
“我想跟溫少爺敘敘舊,說點私密的事事,不知道您給不給麵子?”
“很抱歉,我沒時間。”
“那麼不給我麵子的話,我隻好請別人了。”夏以南將目光落在溫孑然身後的艾爾西身上“這就是你的醫生?”
艾爾西從他的表情以及動作,說話的語氣,一口肯定“這位先生。你患有嚴重的嗜好殺人症,這種情況如果長時間不治理會影響你的腦部,我建議你及時去治理。”
“你在罵我?”
“如果你認為我是在罵你,那當然就是在罵你。”
“可是我剛剛救了你一命。”夏以南一手搭住他的肩膀,然後往窗外的某個位置看了出去“艾爾西先生肯定想不到,在你的不遠處那個高樓上有一個狙擊手。”
“是誰幹的?”
“你想知道嗎?可是我不告訴你。”他哈哈做笑著,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遊戲結束了。”夏以南的話一落下,燈光瞬間全部都關閉,陷入了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