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又潮濕的地下室,隻有一絲暖暖的陽光從高達五米的窗戶口照射進來,那一抹陽光對於安迪爾來說就是每天最溫暖的一個東西。
就好像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時候,帶給了你希望。
後來安迪爾就經常在外麵聞到一股花香味,他聞得出來是薔薇的味道。
他當初調查過端木溪,她最喜歡住在朝陽的別墅,而且她最喜歡的花也是薔薇,而且再加上她和夏以南的種種關係……所以他有點猜測這裏是端木溪的住處。
夏以南會平安無事的在美國一定是有她做靠山,而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請求端木溪幫自己的忙。
那個東西對他而言太重要,如果交給了端木溪,而她又轉手交給了夏以南,太危險了……他這幾天都是反複在斟酌,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調查一下夏以南和端木溪曾經發生的事情。
他現在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賭。
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會催眠,但是他曾經跟父親學過一種念力吸引,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用過,所以他並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
端木溪坐在房間裏翻著雜誌看的時候,發現整個房間的東西都在左右搖晃,就連腳上的地板都在晃來晃去——她以為是地震了,可是地板晃沒有多久就停下了晃動。
發生了什麼事?
她感覺得到,遠處似乎有一個在叫她,牽引著她一定要去那個地方,那個聲音越來越強,吸引她的腳步就越來越急,她竟然不由自主的就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
一直到這裏的時候,端木溪整個人才清醒過來,她怎麼會到這裏來?這個地下室十分的陰森,她知道這裏是夏以南的禁忌,所以盡管她再懷疑安迪爾是不是在這裏,但是她從來都不會逾越。
因為夏以南如果知道了,那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她轉身就要回去樓上,卻聽見身後有那種鐵索敲打著牆壁的聲音,似乎是在向她求救,心裏有一種不安的預感——那個向她求救的人一定是安迪爾。
一邊是自己的好奇心,一邊是夏以南的冷酷麵目,她根本不知道該選擇什麼。
她還是又上了樓,隻是她是上去看看那些一直在監控自己的人在不在,而且還在房間的床上搭了一個弓形,然後又把窗簾給拉上,這樣的話外麵看起來就以為她是在睡覺。
她做好了一切準備又急匆匆的到地下室,這次她帶了一把手電筒,黑漆漆的地下室隻有那一束燈光在引路,她想要扶著牆壁走,可是牆壁太濕潤了,到處都是青苔。
後來她走了好長一段路,卻依舊沒有發現有房間之類的東西,而是黑暗……黑暗帶給她很大的恐懼,身體的恐懼以及內心的恐懼,她很害怕夏以南會忽然出現,然後抓到了她。
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卻還是沒有找到安迪爾,所以她想打退堂鼓了,就在她準備退出去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這裏。”
“誰?”
“你要找的那個人。”
端木溪聽得出來是安迪爾的聲音,她拿著手電筒靠近他,差點沒暈倒——他很慘,頭發淩亂,雖然他坐在那裏,但是端木溪還是明白了,夏以南是如何的對待他。
安迪爾從大老遠就看見了一束手電筒的光線,所以他就知道端木溪來了。
端木溪不敢相信的是,安迪爾會被他那麼虐待,她收下了手電筒,壓低聲音“你真的在這裏,剛才有人好像在叫我,是不是你做的?”
“是,可惜我功力不夠,不能讓你一直到這裏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安迪爾的聲音有點小,但是仍然止不住的笑。
“你要我救你?”端木溪果斷的拒絕他“我沒有辦法救你,你應該知道他的手段,我真的沒有辦法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我 ,隻希望能夠幫我一個忙。”
端木溪或許是看他此時的樣子太過於可憐了,隻好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安迪爾一直盯著端木溪看,想要從她的眼神裏看出她是不是真心……他還在猶豫,可是他不能猶豫太長的時間,他害怕端木溪這次走了可能再也不會來了,所以他把自己手上一直緊緊抓著的東西遞到她麵前。
“這是什麼?”端木溪從他手上拿了過來,仔細端詳著才發現是一個小型的錄音機,很小,隻有拇指大……夏以南如果抓了他是會搜他的全身的,他是怎麼把這個東西藏著的?
安迪爾在她拿著錄音機的時候,手又抓住她的手,語氣誠懇深重“這個東西請你一定要親手交給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