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臉上沒有半點胡渣,甚至連喉結都沒有,就這樣的你還出來當扒手?小姑娘,還沒學成手藝吧?”陌羽白有些示威地看著她那沒有帽子掩飾而飄落的一頭長發,有些狼狽的披散著,隻剩下長發之中露出的兩隻眼睛,有些膽怯的看著他。
“行啦,這次我認栽,帽子還給我,我把荷包還給你!”終於,少年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將那一頭光可鑒人的三千青絲捋到身後,有些埋怨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情不願的掏出荷包,想要與他交換回來,而那尖細明亮的聲音,也將她的身份展露無疑。
而這一幕倒是讓得陌羽白眉毛微微一挑,沒想到這麼一個女扮男裝當扒手的小姑娘竟是長得如此清秀!隻是為何她要當扒手呢?
“你為什麼要當扒手?”陌羽白從她手中接過荷包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出言問道。
“不當扒手我要被餓死的啊,哪像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整天花天酒地的!”女子將帽子再次戴回頭頂,恢複了之前的少年身份,有些怨恨的說道,好似沒有從陌羽白的手中偷得錢包,是一種罪過一般。
這倒是讓得陌羽白有些哭笑不得了,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會有如此有趣的小偷?偷不到錢包被發現,竟還埋怨起自己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以後還是不要再當扒手了,不值得!”陌羽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出這句話,隻是因為內心所想,便是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倒是惹得女子微微一愣,隨即換來一個白眼,
“樊雨……奇怪,我幹嘛告訴你啊,不當扒手你養我啊,有病,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後會有期!不對,後會無期!”
女子生氣的邁開步伐向身後走去,陌羽白則是站在原地看著她逐漸離去,還偶爾憤怒的回頭咒罵的可愛樣子,更是摸著鼻子苦笑,直到那叫做樊雨的女子消失在盡頭,陌羽白方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三爺,您終於回來了!你跑哪去了?”陌羽白回到之前居住的客棧之中,而那名隨從則是激動地站起身問道,倒是惹得陌羽白一個瞪眼,將錢包扔給了他,後者則是匆忙接住。
“以後眼睛放大一點,這種錯誤,不準再犯第二次!”陌羽白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那名隨從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荷包,好似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自己那被割斷的荷包繩,臉色隨即變得有些難堪,內疚的看著陌羽白,流露出委屈的神情,顯然,他的確是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荷包被偷了!
陌羽白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個傻頭傻腦的隨從,但是想起之前那個有趣的女扒手之後,心情又是莫名其妙的歡愉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著隨從招手道:“天禧,過來,有件事交代你!”
“什麼事,三爺?”天禧自知做錯了事,一直等待著陌羽白的責罰,一臉內疚的看著他,倒是惹得後者厭煩的擺擺手,
“別給我那副表情,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要是辦成了,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這次再辦砸了,我就把你趕回去!”
“誒,得了,三爺,您瞧好吧,這次要是在辦砸了,我提著腦袋來見您!”天禧一聽陌羽白不打算處罰自己了,臉上頓時又換了一副表情,仿佛之前的委屈鬱悶,都跟他再無半分關係一般。
“你去給我打聽一個人,她是女扮男裝的扒手,叫做樊雨,我要知道,她住在哪裏?平日裏都經常在哪裏活動?”陌羽白說著說著,臉上又是流露出一絲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