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回不去了?你既然能混出宮來,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辦法再混進去,還有,你給我好好說話,別老是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腔調,讓人聽著作嘔。”司徒立軒聽蕭靖琪那麼一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後,還是忍不住的教訓了二皇子一句。
“噢,我好好說話了,您老人家就能幫我回去了?”蕭靖琪不以為然的問道。
“你…你真是,真是不可救藥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小時候雖然你也很頑劣,但至少遇見正經事兒的時候,還有那麼幾分天家的威嚴,那個時候,你還時不時的教訓我呢,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兒了呢?”司徒立軒皺著眉頭數落著一臉混不吝的二皇子。
“那~是,您也不看看灑家在宮裏過得是什麼日子,灑家要是真表露出一幅正經能幹的樣子來,不說灑家那些兄弟和皇帝老哥,恐怕最先下手收拾灑家的就是灑家那英明睿智的父皇景帝陛下了,他老人家可是一向認為,皇子裏有一個成才的就夠了,多出一個便是禍患,您以為灑家會像您那麼好命呢?遠離凡塵俗世,躲在山旮旯裏修身養性的。”二皇子又將他那太監的自稱祭了出來,滿臉桀驁的說道。
蕭靖琪的這番話說完後,屋中陷入了短暫的靜默中,司徒立軒直視著眼前這位幼年時的玩伴兼兄弟,不期然間自蕭靖琪的臉上發現了一抹隱藏在玩世不恭麵具下的無奈和傷感,這個發現刺痛了司徒立軒的雙眼,同時心中也為親如兄弟的蕭靖琪感歎萬分,遂歎息出聲道:
“唉!算了,我不強求你了,你要是覺得這麼說話舒服的話就隨你好了,不過,你還是先說說你回不了宮這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啊,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嘛,自從父皇駕崩後,宮禁就前所未有的森嚴,灑家之所以能混出宮來,其實說穿了很簡單,昨晚宮裏未曾下匙前,角門當值的那兩個護衛是灑家的人。
原本灑家計劃今日一早,趁宮門剛開的時候原路返回,那個時候角門的護衛應該還沒有換班,灑家的計劃當然不可能出錯兒了,壞就壞在,灑家居然不知道宮裏換班兒的時辰臨時變了,回去的晚了那麼一丟丟,所以灑家隻好又回來了,但願我那皇帝老哥兒今日政務繁忙,顧不上灑家這個不著調的兄弟吧。”蕭靖琪說到這裏無奈的攤開了兩隻手。
“呦,你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記得你小的時候每次偷溜出宮來,再溜回去都順利的很,從未出過差錯,怎的如今越混越回去了?”司徒立軒調侃的說道。
“哎,哎,我說兄弟,不帶這麼沒義氣的啊,要不是為了你,我犯得著親自出宮涉險嗎我,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的調侃你兄弟我,你說說,有你這樣兒做兄弟的嗎?啊?”蕭靖琪一翻白眼兒說道。
“嗬嗬嗬,好吧,你說,你要我怎麼幫你,我可有言在先哈,這青天白日的,你可別指望我用輕功把你送回去。”司徒立軒邊笑邊說道。
“切,你當我就那麼傻啊?這我還不知道?用得著你說?本王如此的英明睿智、睿智英明,乃是亙古以來宇內第一英明加英俊不凡的人物,用得著你這區區凡夫俗子來指摘本王嗎?切~”蕭靖琪被司徒立軒的這句話氣的猛翻白眼的接連說道,其中不乏想要化被動為主動,讓司徒立軒自己開口幫忙兒的用意。
“既然二皇子殿下用不著在下,那區區在下這個凡夫俗子是否可以告辭了?”司徒立軒沒有如蕭靖琪的意,反而開口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二皇子蕭靖琪聞言,連忙放下了剛剛端起來的架子,滿臉堆笑的正要站起來拉住作勢起身的司徒立軒時,自敞開的窗戶處又是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個黑影,嚇了二皇子殿下一跳,探出去半截兒欲拉向司徒立軒腰間的手一個打滑,整個人便失去了重心,再次撲通一聲的摔了下去,隻不過這次先著地的部位自屁股換成了他那宇內第一英俊的臉。
二皇子這次可是被摔得不輕,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起身,偏偏司徒立軒此時也沒顧上將二皇子提起來,所以蕭靖琪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等到眼前的金星兒不再亂晃的時候,才揉著鼻子吭哧吭哧的爬了起來,可隨之入眼的卻是司徒大爺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個黑巾蒙麵的後來者,而且看那蓄勢待發的氣勢,估計來人一個輕舉妄動,司徒立軒便會立刻動手反擊。
一看這局勢,二皇子此時也顧不上疼痛了,趕緊走到對峙的兩人中間,擺出一副和事佬的麵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