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個。”強子眼裏的血絲表明這幾天他是真的頭疼。“霖這小子電話打了,沒應聲就掛了。不管他了,我們先喝。”
“嗯。”我摸向桌子上強子的煙盒。“你不問問我咋進去的?”
強子也點上一根煙,一邊嚼著花生一邊點火。“我不知道。但這麼久時間下來,如果連你性子都摸不透的話,這年頭我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強子彈著煙灰,“哈,要說我還寧願相信霖
喝多了捅死哪個倒黴蛋。。學校那會,就數這崽子鬧的事兒最多了。”
“去你媽的,你才**事兒呸呢,也不知是誰悶聲別斷人家胳膊。。那邊去那邊去,不知道小爺要坐主座噠?”
我幫著強子挪碗筷。“還以為你小子不出來了呢。數狗的啊,一說你壞話就出來咬人。。”
“啊呸!像你這樣不會叫的才會咬人!說錯了沒,錯了自個兒三杯。”
強子哈哈一笑,“切,有啥錯的啊,老子口渴,來,飄,咱喝。”
我也笑了,“口渴了還用啥杯子,咱吹一個。”強子放了杯子,拎起瓶子和我撞了一下。
“操,算我一個。”霖的瓶子確實是磕著了吹了一半的強子的牙。
我再起好三瓶酒,“霖,夏草那邊怎麼樣了?”我知道這些話不該問。
霖端起杯子沒說話,找強子碰了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強子滿上酒,“不過我也得問問,飄你和夏草有啥深仇大恨麼,小姑娘出現案發現場也算目擊證人,怎麼會一口咬你這兒?。。
霖你別瞄我,我這兒問的公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平時和她接觸的也不多。。應該是因為白羊吧,她們關係挺好的。白羊出事之前我和她有點小矛盾。。”說完這些的我自己都覺得很牽強。“能不能不提這瘋女人
!咱們出來喝酒的好吧!再說滾蛋!服務員,老陳兩瓶,勁酒一瓶。”霖把桌上沒開的啤酒全掃回箱子裏去,“女人麻煩,啥時候你們兩也這麼不上路了?喝酒就喝酒,公個屁公,一天到晚
還公不夠啊?現在可是少的可憐私的時間!敗興真是。。”
“娘的,待會別趴桌上你小子!飄,弄死他!”強子咧著嘴,“我今天要好好拍兩張你吐酸水照片做屏保!”酒來了。“我吐你一褲襠咧還!搞啊,喝酒我不慫!”。。。
“。。飄啊,這案子你怎麼看?”強子沒醉,可手在哆嗦。我點煙,“死掉的是和我們公司有業務往來的客戶。。我知道的也隻有這些了,可要是普通的利益糾葛的話,也犯不著滅門吧,確
定不是搶劫案?”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家裏東西倒是一件沒少,我起初覺得是有人尋仇。。但是我覺得會不會和之前你們公司那白楊的案子有什麼牽扯。。你們公司的人際關係也真是。。太亂了。”強子揉
揉眼睛,“這麼幾天出了這麼多事,上頭要加壓了,我這還一點頭緒都沒。。”強子抬頭,“飄,你確定你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我抽口煙,端起杯子把酒吞了。“**喝醉了吧?”
強子看了我一會,也端起杯子一笑,“是有點多了。”
然後我們就夾毛豆往嘴裏塞。就在在桌子上趴了半小時的霖突然跳起來一邊吐一邊衝向廁所的時候,強子說,“我信你。”
我飛過去一酒瓶蓋,“信你娘!先想想怎麼把這寶貝弄回家裏去吧。”“操,管他媽媽嫁給誰!我們先喝高興了再說!”
等我和司機廢了好大勁兒把迷糊的強子塞上車,再回頭看看又趴回桌子的霖,走回來坐下點了根煙,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