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春紅和另外一個女子各自提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水走了進來。然後,將水倒入了偏間的大沐浴桶之中。

寇樂兒起身,想將那一身的血汙洗淨,可是,剛下床的時候,便己感到了下體傳來的痛感。不得己,她強行的走好腳下的每一步。努力使自己看來不是那樣的狼狽,盡管如此,她還是沒有顯得太過於高傲。

大大的沐浴桶裏,將寇樂兒那滿意是傷的身子顯得那樣的渺小。溫熱的水,此時將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完全的埋了進去。水是最柔弱的,寇樂兒好像再也憶不起那種叫作疼痛的東西了,任由這水兒親吻著她的肌膚。

“小姐十五歲嫁入了上官府中。到現在己經是三年了,少爺從來都沒有見過小姐,所以,小姐是一個不讓人待見的夫人。奶娘本是少爺的奶媽,從小拉把少爺長大,所以少爺很是敬愛,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奶娘老是喜歡找小姐的事情。動不動就要對小姐折磨一通。但是,少爺長年在外,很少回府,所以,也不是太知道的。”春紅細細的打理著寇樂兒的長發,將上麵的點點血汙一點點的清理去,就像是在說著一件故事一樣,輕輕的向寇樂兒解釋著一切。而她的話語中。好像是在為上官絕愛開脫著什麼一樣。寇樂兒沒有打斷她的話,任由她說下去。

“我本名叫寇春紅,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平時,也是我在打理小姐的生活,和小姐相依為命啊。”原來是從娘家陪嫁過來的,怪不得這麼的親啊。說的也是,從穿越過來到現在所經曆的一切,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過的並不好。所以,用上相依為命這個詞倒也不是太過份啊。

“但是,小姐今天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變成了這樣子。”春紅自顧自的說著。手幫著寇樂兒搓著身體上的血跡。“小姐這麼美的肌膚,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啊,怪隻怪小姐的命不好啊,”

“那原來的我是什麼樣子呢?”寇樂兒此時特別的想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子是一個什麼樣個性的人。那是一種好奇的心理。

“原來啊。小姐的脾氣溫順的不得了,出了什麼樣的事情也不去爭,也不去計較,任憑奶娘的打罵。今天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所以,奶娘就想讓少爺教訓您呢。”想必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也覺得沒有什麼可爭的了吧。三年並未見過自己的夫君,那還有什麼可爭的呢。再說了,有一句話叫作哀大莫過於心死,心都死了,己然是報著必死的心了,還用得著去爭嗎?

寇樂兒輕輕的笑了,笑得有一些過於的牽強。她抬起她的手,細看,上麵竟然是有了厚厚的老繭,想來也不是什麼夫人過的日子,不然,為何這一雙本該柔嫩的雙手會有這麼一層老繭呢。

“小姐,你今天得罪了奶娘,而少爺又如此的對您,想來,你和我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春紅有些擔心的問道。

“春紅,你怕了嗎?”沒有原由的,寇樂兒就想這麼的問上一句。

“春紅不怕,春紅怕的是小姐再受到傷害。春紅怕小姐支持不住啊。想以前,小姐在我寇府之時,過的可是悠越的生活。每日裏寫詩作畫。沒曾想,嫁入上官府中三年,小姐洗衣做飯什麼都要做,而且,還要受人的刁難。”看來,春紅是跟自己的時間久了,沒想到在娘家的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