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為妻是這樣想的,相公常年在外,不回家中,家務事情不能老是麻煩奶娘處理,而且奶娘現在年事己高,不宜再多操心,若是聽了一些下人的鼓動,分不清了事 非,不是徒勞無益嗎,再說為妻看相公奔波勞累的,也有心為相公分擔一些家務,家法第一條不是說了嗎,男人為天,女人為地,相公是為妻的天,為妻當然不能讓相 公有後顧之憂了。”這一席話,得體大方,竟然讓上官絕愛挑不出任何的不妥。隻得鬆了寇樂兒的臉,重新的坐回了椅子上麵。端端正正。
“從今日起,上官府中的一切雜事都需向本夫人彙報,需要買什麼東西了,買多少,需要請幾個下人了,請多少,下人幹什麼活了……,等等,我家相公掙錢不易,我得為他守好這一切,都聽明白了嗎?”此時的寇樂兒,完全是一種女主人的氣勢,而且還是一個為夫君為天的女人。
“回夫人,聽明白了。”下人在看到上管絕愛未表明態度,也沒有發表什麼言論的時候,隻得回答。
“王叔,你呢?”寇樂兒的臉上蕩起了微笑。
“是夫人,聽明白了。”王叔福了福身。
“那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吧。”揮手,散了下人,動作優美之極,眸中盡是無盡風情。
“你,果然不再是她了。”下人退盡之時,上官絕愛顧不得安慰奶娘,便起了身子,站在了寇樂兒的麵前,直視她那雙此時風情美好的雙眸。
寇樂兒起身,伸出素手,將上官絕愛的衣服理了理,拂去了上麵的皺褶。“相公,我一切都是為了自保。我要生存。”這一句簡單的話語,說出來之時卻是無盡的酸楚,你作為一個相公,無法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我必須要自保,我這樣做何錯之有。而我打的旗號也是為了你上官絕愛,為了你上官府的安寧,你用何理由怪。
“奶娘,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上官絕愛在她的雙手落下之時,說出了這麼一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意有所指。雖然奶娘是一個下人,但是,卻是我上官絕愛的至親,你管理上官府我不反對,但是絕不可為難了奶娘。你今日抬出了祖宗的家法,我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卻容不得你傷了我的至親。
寇樂兒自然是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她很是感激,上官絕愛的講理,最起碼沒有在下人的麵前再次傷害她,看來祖宗的家法還是有用的,還是能震住上官絕愛的。
“相公放心,奶娘是相公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而相公卻是為妻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於情於理,為妻都會替相公好好孝敬奶娘的。”寇樂兒華服微動,臉上盡是笑意,好像此時她和上官絕愛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一樣,說的話句句在理,字字含情,沒有任何的漏洞,讓你上官絕愛也找不出任何的問題。
三日以來,上官府中的大小事務都由王叔向寇樂兒彙報,當然,以寇樂兒前世的管理才能,這點小事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處理好的。
這些下人也都是一些明智之人,平時受夠了奶娘和瑟兒的辱罵,這夫人突然奪回了一切,自然知道夫人並非簡單的人物,紛紛倒戈,向著寇樂兒而來。
上官絕愛出府己然三日,三日以來並未對府中有過任何的聯係,寇樂兒一時也有了難得的清靜,隻要奶娘和瑟兒不找事情,日子也過的相當的安定。
這日,天氣微熱。落煙閣的院子裏又增了幾個麻利的下人,春紅也清閑了起來,每日都可陪著寇樂兒在上官府中走了幾圈。
“小姐,現在的你可真是有本事,幾句話下來,我們便不用再受以前的罪了。”春紅高興壞了,恨不得把寇樂兒當女神一樣的供起來。
“春紅,那可不隻是幾句話而己,那可是我在賭啊。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翻不了身了。”寇樂兒喜時不忘憂,那日的一切還如同昨日一樣,賭的有些過火了。
“小姐,不會的,少爺現在那麼的喜歡您,看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春紅口無掩攬,直直的說了出來。
“瞎說,我和他,是不會有喜歡的。”寇樂兒無語,這個問題她不想到,也不願意去想,順其自然吧,平心而論,上官絕愛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但是這個人卻不是自己的,而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