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一首李清照的詞一剪梅慢慢的從寇樂兒的口出誦了出來,也許,這樣的詞配上這樣的舞是不協調的,但是,此時,卻是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搭配了。

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寇樂兒尋音望去,卻是多日不見的荊若然,當然,她也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她的救命恩人中,也有一個他。

“好曲,好詞,好舞。”他用了三個好字來形容她的美麗。寇樂兒接過了春紅遞過來的衣服,披了起來,然後跪下。這是她知道的,在這個時代,見到帝君,是一定要跪的。

“民婦見過陛下,陛下聖安。”寇樂兒想以此種方式來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因為她己明顯的感到了荊若然那火一樣的目光。

“無趣。”荊若然冷了一下臉,但是隨後又恢複了平穩。“上官夫人請起,我今日來上官府並未擺駕,所以不用行此大禮。上官夫人的身體可好了些。”

寇樂兒聽出他並未用朕字來形容自己,心裏也就輕鬆了許多,想來,他不是以一個帝君的身份來上官府的,也許,他隻是上官絕愛的一個朋友而己,如此的簡單。

“回荊公子。我的身體己好了許多,謝謝您的救命之恩,小婦人感激不盡。”寇樂兒起身,又向他福了福身。“我家相公今日有生意要談,不在府中,若是荊公子有事的話,我可以差人去叫。”寇樂兒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子,在21世紀的時候就是,現在也依然是。有時候,一個人的身體歸屬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心,但是,心己決定了歸屬那麼身體自然而然的就隨心走了。寇樂兒知道自己淪陷了,為了上官絕愛淪陷了。

“我來上官府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等等他也無妨的。”荊若然故作無事的摸了摸手中的折扇。然後繼續道。“我剛聽上官夫人呤的那道詞不錯,能念來讓我再聽一遍嗎?”

寇樂兒不能拒絕,又呤了一次。隻是,這次,她輕輕的配上了曲子,在21世紀,她就比較喜歡這道歌,所以,唱的是比較接近原唱的。

“好。不錯。上官夫人如此才華,竟可以作出如此的詞曲。荊某佩服。”此時,在寇樂兒的眼前,他不再是一個帝君。隻是一個對詩詞頗有研究的人而己,愛才惜才。

平心而論,雖然和荊若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寇樂兒可以明顯的感到他有意在親近自己,那眼神,縱是任何人看到都不想拒絕。從外表上看,他的俊雅不輸給上官絕愛。若與上官絕愛相比,荊若然卻又比上官絕愛的冷漠多了一份親切,寇樂兒無法抗拒這份親切。卻不得不接受己為人婦的事實。

荊若然的琴,彈的是一絕,他可以記住了一剪梅的旋律,配著寇樂兒的步子,將這原本沒有伴奏的肚皮舞演繹的出神入化。

琴,悠揚美好,如歌如訴。融入了一種感情,也融入了一個帝君的無奈。

舞。妖媚動人,如天仙下凡,時而旋轉,時而抖動,時而遮麵,時而含羞,時而奔放,時而憂愁。這一切,盡入了荊若然的眼中。

一曲己罷。寇樂兒香汗淋漓。她拒絕不了荊若然想要和她一同演繹一剪梅的要求。

“上官夫人跳的真好。”他由衷的讚賞。

“不,是荊公子的琴彈的好。”寇樂兒也由衷的讚賞。

荊若然的眼中,竟然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而寇樂兒竟也被這一時的憐惜所打動,這個男人,太了解女人,他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麼,那一眼的深情,足可以打動任何女人的芳心。

長久對視,相對兩無語。

“荊公子。不知你這樣對著我的女人看,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上官絕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風雄閣,那一臉的不愉快,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