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倒是有一些……”

“可否說與我來聽聽?”知道是為了上官絕愛的事情讓這個女子傷心,荊若然還是想問問原因,有些話他想從寇樂兒的口中得知。

“是為以後的生計發愁,也許我本不適合在這個世界裏生存,一縷的幽魂,附與別人的體上,妄想得到別人的幸福,到底,還不是為他人作了嫁衣。人生啊,總是個奇怪的東西。”

這樣的女子,發出這樣的一番感慨,倒真的讓荊若然心疼。

“聽此話的意思,樂兒對人生絕望了?”

“放眼這相思湖,有著感人的故事,有著曆史的滄桑,它的命運如今不也是供人遊玩而己,有幾人曾感歎如此淒美的故事。”

“故事隻是故事,人生卻不是故事。”

“但是,人生有時候卻如這故事一樣的淒美,有可能還不如這故事來的好聽。”

“生活還很美好,樂兒不可灰心。”

寇樂兒輕笑,回眸之時,那微風吹動了碎發,粘在了嘴角。好久都沒有人這麼坦然的和她談過心了,自從入了上官府,好像自己的命運就那麼的和那個男人纏上了,隻是這個男人,卻不是自己的良人。

荊若然伸手,輕輕為她扯去。寇樂兒後退。荊若然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要保護她的想法,如若是他最初遇到了她,那麼,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這樣的憂鬱本不該出現在這如花一樣的麵孔之上。

一種情愫由心而生。

“荊公子可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句淡如水,生生的將此時的空氣凝結,然後打散,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對不起,我越矩了。”自己的唐突,竟然被她輕輕的點破,沒有任何的責怪,隻是一句詩,詩中的意思,竟是在點化著荊若然。

“如果有來生,我願意舍了一切,隻為你快樂,做一個快樂的女子。”

“可是,人隻有一生,有些選擇,身不由己。”

二人皆看向相思湖,湖麵非常的平靜,靜的看不到一點的波動,兩人各懷心事,再不言語。

不遠處,一雙眼睛看著平靜的二人。

到上官府的時候,己是傍晚時分,踏著朝陽出門,踩著晚霞歸府。也許隻有這樣,寇樂兒的心裏才能安靜一些,不必再看府中的某些人恩恩愛愛。

剛入落煙閣,便看到了內室裏站立著一個男子,白衣飄動,紫玉華冠將長發束起,劍眉微斂。一臉的英氣,若不是從他雙眸散發出來的怒意,任誰都可以認為他是一個在等待妻子晚歸的男子。那著急的神情,一切恍若昨日。

“今天做什麼去了,為何回來的這麼晚?”一見到寇樂兒,他張口便來了這樣的一句話,像是質問,又像是關心。

“隻不過是出去走走,再說了。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用不著相公你的關心。”不理他太多,寇樂兒徑自走到了臉盆旁邊,取清水洗了臉。、

“我是你的相公,我有權利過問你的去處。”終於,他又拿這樣的話壓她了。

“哼,我不認為你是我的相公,所以,我拒絕回答。”寇樂兒那種倔強又出現在了她的臉上,這樣的男子,若是放在以前。她會好好的珍惜,可是如今卻己是物是人非了。

“你……”他緊走幾步,來到她的身前,伸手,用那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卡住了她的下鄂,還是那個位置,幾日前的青紫還未消去。

那種疼痛之感又出現在了寇樂兒的鄂上,她閉眼,不叫痛,隻是靜靜的感受著這種痛,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呼吸,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唇邊。沒一點的憐愛,有的好像都是對寇樂兒的懲罰。

“放開我。你這個無恥小人?”終於有了呼吸的空間,寇樂兒張口便來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