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在意的。”荊若然說的倒是淡然,好像是寇樂兒是他的什麼人一樣。
“我有說過要你在意嗎?”不知為什麼,寇樂兒最近的火氣略有些大。可能是因為白發的原因吧。自己的男人都不值得相信,這世上還有可以讓之相信的人嗎。拒絕是自己的唯一本能。
“我願意在意你的一切。”荊若然將坐在他身邊的寇樂兒擁入懷中。將臉埋入了他的發間,細細的聞著她的發香。雖然白發,卻是還有一種奇香存在。
“你別這樣。我不知道要如何還你了。我欠你的太多。”寇樂兒不太喜歡他這樣的感傷。好像自己和他有什麼關係一樣。
“你不用還的。我是你的義兄。我有義務為你做些什麼的。”荊若然覺得自己的付出理所當然。“可是我卻不願意僅僅隻做你的義兄。我想做你的男人。一輩子嗬護著你。”荊若然將胳膊略微用了一些勁兒,將她緊緊的圈在了自己的懷內。
“可是你身不由己。你與我本不是一路之人,又何來一輩子嗬護我的說法。”寇樂兒自是明了荊若然的心情。可是有些東西,給不了就不會輕易的答應。這樣戀著他的懷,是為何,難道隻是因為一時的寂寞。
“放棄一切,呆在你的身邊,便可以一世的嗬護你。”這樣的回答過於沉重,寇樂兒不知道再如何接話,隻是靜靜的陷入了沉思。這樣的好感,她不敢接受。
想想那個男人。那個她曾經的夫。寇樂兒再也不能以這種方式占有他的懷了。輕輕的掙紮出來。自己坐好。軟軟的在榻。寇樂兒靠在窗口。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這樣的無意,卻勾起了荊若然的好奇。
“為何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將上官絕愛關入天牢。”靜默了許多。荊若然終是穩不下來了。
“你是帝君,關了他是理所當然。理由合適。所以。天下人自是無話可說。”寇樂兒這話聽在荊若然的心裏,是那麼的不好聽。她己休夫。難道她的心裏還有他。
“關他,是因為怕他來找你。”荊若然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他己從月夜的報告中。知道了上官絕愛對寇樂兒的心。以自己對上官絕愛的了解。若是發現了心中愛的是她。那麼必然,天涯海角都會尋她的。自己不能讓上官絕愛再找到她。
“他是不會來找我的。我們己無任何情義。再說了。他找我不找我,和義兄你怕是沒有太大的關係吧。而且我們的事情己了結。縱是他再找我,也不過是師出無名罷了。”寇樂兒自知是他在作怪,卻也是不點破,默默的守著自己的心。
荊若然見寇樂兒的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說,喜歡聽她的笑語,喜歡看她的快樂,如今卻不再是這樣的情況了。這般的憂傷,不是他想看到的。
馬車在吱吱的走著,因為路上的積雪未化,所以走得有些慢。走了半天的時間,才出了城沒有多遠。
“你這樣出來了,那麼江山誰打理?”寇樂兒知道荊若然並未有帝後。這天下大事,不必想自是落到了靜賢太後的身上。
“愛誰誰?隻要不是我就行。”荊若然太累。管理一個天下著實累。再說身邊圍著兩個天天爭風吃醋的女人。也實在是不好過。顧了這個,失了那個,顧了那個,就失去了權利的中心。天天為了國事操牢。自然是十分的累。特別喜歡和寇樂兒的相處,那般的輕鬆。不為國事家事天下事,隻為一種沒有來由的平淡。
“那楊妃和淑妃呢?如何安排她們?”寇樂兒想知道荊若然對待女人的態度。
“她們本是政治世界的犧牲品。有我沒我。她們一樣的生存。”對於淑妃,荊若然根本就沒有愛情,隻是為了江山穩定而服從了靜賢太後的安排,而娶了她。而楊妃,自是還是有幾分上心的,隻是,這種上心,卻是比不了寇樂兒的一笑一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