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走出屋子,如果不是老頭陰測測的笑,都想不起來昨天的事。
“瓜娃子,過來吃飯,吃飽了有勁幹活。光頭廚藝大漲。”要是擱以前聽到老頭這話,屁顛屁顛的去了。
慢慢悠悠走過去,端起碗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粥,老頭笑眯眯的瞟我幾眼,“老頭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瞧你高興的。”
“這不是你要討婆娘了嗎?”說謊話真是一點不臉紅。
“我拿個蒜去。”端著碗,進了夥房,好家夥,這趟路真不近,夥房盆裏堆著滿滿一盆窩窩頭,還有幾塊餅子。我偷包了幾個,把碗裏的粥倒了一大半。
啃著窩窩頭出了夥房。“老頭,一盆窩窩頭咋回事。
“吃完飯給你婆娘送幾個窩窩頭去。”老頭還真是好心,喝完這碗粥,去夢裏送?
“我吃的差不多了,剩下這些喂狗吧。”碗裏的粥都倒進狗槽裏,不多時,狗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老頭?咋回事?”我轉頭看著老頭。老頭朝我笑了笑。
我裝出昏沉沉的倒在地上。
“阿坤,出來把宣子背進去。”老頭話音剛落,老頭屋裏傳出腳步聲,越來越近。宣子早上偷偷過來的還是昨天就沒有走?都怪我想婆娘想瘋了。
“瓜娃子,啥時候腦瓜能聰明點。這點家當以後就交給你了。”老頭扯出被子蓋在我身上。
老頭是不是不回來了?聽得我鼻子酸酸的。
聽到院子大門被關上了,翻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袱背到身上。出了屋門,靜悄悄的,光頭都去了,看來老頭是不準備回來了。
把藏好的窩窩頭揣進包袱裏,插上門,翻出牆。剛好看到老頭他們拐進牆角。老頭沒有出村子,竟然進了後山,村子後麵山連山,聽老一輩人說越往裏越邪,進去的人沒有能出來的。記得小時候,老頭讓我來後山挖龍須草,我見邊緣的龍須草長得好,偷偷往裏走了一米遠,回家被老頭罵個半死。
老頭怎麼會去後山?從食物的儲備來看,應該會走很遠。後山這個地方在村民心裏是禁地,基本上沒人經過這裏。
後山這條小路,應該是阿坤連夜砍出來的。看著生長趨勢,我隻要走這條路就不會跟丟。我一路跟著老頭他們進了後山,看得出來他們一路爭執不斷。距離比較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越往裏越冷,那種刺骨的冷,穿多少衣服都蓋不住。走了五六個小時,終於原地休息,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老頭他們架起火堆,開始吃東西。趁著樹林的雜聲,我偷偷靠近老頭他們。
“章師傅,把宣子一個人扔家裏,他們會不會趁你不在抓宣子?”阿坤抓起窩窩頭,張嘴就是一半。
老頭低著頭,拿著羅盤,“不會,他們雖然是邪派,但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們既然答應他們赴約,絕對不會為難宣子。翻過這座山,別再提宣子,記住你就是宣子,我們這一路少不了他們的眼線。”
他們是在保護我?邪派?什麼邪派?針對的是我?我不能讓老頭和阿坤替我冒險。
我跟著他們走了兩天,這兩天一口熱乎飯沒吃上。
太陽偏西,前麵的路是一個村子,看樣子這村子的人從來不與外界接觸,以至於一條通往外界的路都沒有。
老頭他們站在村口猶豫是不是要進去,身邊偶爾會路過幾個村民,不時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