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指定是有去無回。”老者的話讓我一驚。
我指指將軍,“他說的話不像是假的,再說你怎麼知道。”
老者搖搖頭。“你覺得壞人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嗎?你看他們軍營人數不算少,每個人滿麵愁容,眉頭緊蹙。見我們過來報名,個個眉開眼笑,不覺得奇怪嗎?”
老者說的話有些道理,剛才將軍說話還隱隱有些擔憂,現在慷慨健談。不行,我得告訴他們,不能讓他們送命。
我還沒張嘴,就被老者捂住嘴。“你沒看他們這麼多人?你一說出口就被亂箭射死了,他們的命由他們去吧,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被餓死。去那邊領領兩塊餅就走吧。”
老頭說完放開捂住嘴的手,拉著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另一個方向排隊的不是婦女小孩就是年老體衰的老者。每人分兩塊餅,就算了事。
“這麼年輕怎麼不去那邊報名當兵?這年紀輕輕的。”分管發放餅的士兵拿起兩塊餅,說的我臉上一紅。
我話還沒說出口,被老者搶過去。“我還留著我兒子給我養老呢,再說這麼多老弱病殘,不得有人照顧不是。”老者拉起我轉身就走,士兵似乎還有些話要說,終究是沒說出口。
我們換了一個方向行走半個月,期間吃了些草根,樹皮,稀粥。就在剛才吃了匹餓死的野馬,我躺在一棵樹蔭下,叼著草根,舒舒服服的享受午後的時光。這些日子,的皮膚曬得黝黑,手上腳上長著重重老繭。
我問向我身邊的老者:“大爺,你說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
老者打了個飽嗝,“到頭,什麼時候都可以到頭,死就到頭了。”
這一台階不是考的是人性嗎?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小夥子,快起來吃東西。”再睜開眼已經是晚上。老頭他門烤著吃剩的半匹馬。
“大爺,他們真的死了嗎?”我往嘴裏塞著馬肉。
老者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我給他們卜了一卦,算不出來,說明已經走了,再說那個地方,不尋常。”
“不尋常?”我反問老者。為什麼我所到之處就沒有正常的。
“嗬嗬,命由天定,每個人的命格都不一樣,他們吃了那麼多死人肉,甚至人還沒死都被他們活活吃了,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頭站起身,在樹根下擠出幾滴水。
“那你不是也吃了?”我是親眼見到老者吃的。
“吃了,時候未到。明天就可以啟程去戰場上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撿點糧食。”說的如此簡單。
看著同伴死後,去搶他的衣服,為了吃飽殘忍殺害同伴,眼睜睜看著同伴送死。宣子啊!你還能承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