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子,在老五叔家拿了兩根貢品香,核桃酥,回來付賬。’
宣子拿著紙條又氣又笑。“得,五叔,這個給你。”宣子朝塞給老五五塊鈔票。
“宣子,這不像你的字啊!會不會是你家那位。”老五叔指的自然是光頭,自己家常常平白無故的少東西,桌子上還會留下錢,除了鬼誰能辦到。
宣子進了老五家的小平房,煎餅果子,糖酥餅,銷魂香,一樣不差的挑出來。“老五叔,光頭就是嘴饞點,沒其他毛病。他讓我告訴你上次進的香被騙了。”
“宣子,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我的意思,下次他在過來不用掏錢了,他吃那點,我老五還是拿得出的。”
放在平時,宣子聽到這話,一準拿完閃人。“老五叔,光頭雖然是鬼,但他的道德水準比我們要強的多,況且就這兩天了,我還把他一直積攢的人品毀了不成。”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老五一個人消化宣子剛才說的話。
兩天的時間對光頭來說時間太短了,來不及彌補。每次見到光頭都想說:光頭,你別投胎了,留下來陪我。
這麼說太過自私,光頭等了那麼久,終於可以投胎了,應該為他高興,可是宣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是時候告訴光頭投胎的事。
“宣子,吃飯了。”光頭照常叫宣子吃晚飯。
宣子坐在桌子上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老頭。老頭也同樣看著他。
“你們咋了,快吃飯。”光頭看著奇怪的兩個人,璀促說。
宣子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說:“光頭,你想不想投胎?”
“你這不是廢話嗎?投胎對鬼來說可是大事。”
老頭端起光頭成好飯的碗。“你明天就可以投胎了。”
話說的隨意,隻有老頭知道這句隨意的話,不知哽咽了幾遍才說出來。
光頭停住吸飯的鼻子,眼睛放光。“你們說的是真的?我終於可以投胎了。”轉念一想,“老頭,宣子,你們不會連起夥騙我的吧。”光頭不敢相信自己投胎是真的,確切的說,放不下陽世的一切。
“光頭,找個時間和小翠好好道個別,別老欺負人家了。還有,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跟我說,能找來的我都幫你找。”宣子的話襯托出今晚離別的傷感。
光頭的手沿著碗邊滑動。“其實這兩天,你和老頭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裏,隻是不願去問,我心裏也有了個大概,都別難過,我這是去投胎,是好事。隻是來世我就不記得你們了。”光頭低著頭抽泣。
“宣子,你得學著做飯,老頭年紀大了,你得扛起這個家。飯涼了,快吃吧。今天可能是我做的最後一次飯,守得最後一夜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