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隊伍走出京都到達下一個地方雍州時天已經快黑了,於是韓邵康安排大家在驛館休息。要回到燕國最起碼還要十天的路程,而這幾天經過的幾個城還是比較繁華的,但到第五天他們要穿過辰國邊境的荒野,最起碼有三天的路程,再到涼州坐渡船到燕國京都——燕京。在荒野趕路的那三天是他最擔心的,也是敵人伏擊他們最好的時機。這幾天應該還能好好的睡幾個安穩覺。
夜 驛館
茵蘿在蓉兒的服侍下已經睡下。蓉兒服侍的很周到,蓉兒原來是在上官雲曦的府邸的丫鬟,茵蘿出嫁上官雲曦才把她安排到茵蘿身邊。茵蘿對蓉兒也很滿意很信任,因為她是哥哥說可以信賴的人。
因為離開了皇宮,茵蘿轉輾反側了半天才睡著。睡著後又做了那個相同的夢。夢裏她到了一個滿是梨樹的地方,梨花漫天飛舞,白色的梨花就像雪一樣美。夢裏有一個美麗的粉衣女子在梨花雨中跳舞,美的讓人睜不開眼。旁邊邊是一個白衣男子在吹簫伴樂。白衣勝雪卻帶著無比尊貴的氣質,樂聲中卻透著悲傷。
白衣男子對跳舞的女子說:“你是我的,他就算搶走了一切,都不能搶走你。”
女子停下舞蹈,走到白衣男子身邊。“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輩子。我要與你四世的相守纏綿。”女子眼裏流下來一顆晶瑩的淚珠。
“好,我們說好了???”男子微笑著點頭。
忽然茵蘿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她置身於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裏。白衣男子站在宮殿中玉階之上,拿起長劍架在自己的頸間。大笑著對玉階下一個穿明黃色龍袍的身影說到:“她說過要與我四世糾纏,你永遠都得不到她。”這時他拉起長劍自刎。血染紅了茵蘿眼前的一切,不知為什麼她的心卻變得很疼很疼,就像利劍刺入了心髒一般。眼前的一切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茵蘿又回到了那個滿是梨花的地方,粉衣女子還是在梨樹下跳舞,是那樣的美。舞著舞著女子的胸口開始湧出殷紅色的鮮血,染紅了衣裳染紅了腳下的梨花。漸漸的連飄下來的梨花都變成殷紅色的。茵蘿害怕極了,天和地一切的一切都是像血一樣的紅色???
這個夢從茵蘿年滿十六歲後就經常做,隻是她在夢裏看不清那些人的臉,隻聽到聲音和看到依稀的身影。每次她做這個夢都會覺得心很疼,疼到很難呼吸。就像是夢裏的情節真實的發生過一樣。每次都是流著淚嚇醒過來。
隻聽到有一聲叫聲從旁邊的院子傳出,韓邵康一下醒了。立刻意識到是茵蘿的叫聲,於是馬上從床上起來,隨便穿了件衣服,立刻向隔壁的院子趕去。
蓉兒聽到茵蘿的叫聲立刻跑了進來,茵蘿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蓉兒立刻拿了衣服為茵蘿披上,然後為她擦著額頭上的汗。
“公主,是做惡夢了嗎?”蓉兒一邊為茵蘿擦汗,一邊緊張的問道。
茵蘿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淚水和汗珠,一臉的驚恐未定,轉過頭對蓉兒說:“沒事了,做了個噩夢,可能是第一次離開皇宮有些不習慣吧。”
“公主,蓉兒留在這陪你吧。”
“好。”茵蘿微笑著說到。
這時韓邵康拿著劍從房外跑了進來,侍衛也在外麵站了一排。韓邵康以為是茵蘿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是有刺客什麼的。一著急也顧不得禮數,就直接闖進了茵蘿的房間。
“公主,你沒事吧。是不是有刺客?”韓邵康四處看著這個房間,拿著劍警惕著。可是屋內靜靜的,除了蓉兒和茵蘿,並無其他人。
“回殿下,公主隻是做了個噩夢。現在沒事了。”蓉兒向韓邵康行禮,然後說到。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有人行刺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