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車隊,由**營的精銳部隊護送,鎮國將軍沈岑雲親自在隊前開路,護送兆王和兩位貴妃前去辰國。
華麗的馬車裏,茵蘿和蓉兒相對而坐。茵蘿臉上卻沒有笑容,蓉兒也是一臉愁容。
“公主,你說這陛下也太過分了。明明說了帶您去辰國,怎麼又帶了寶貴妃。您瞧剛剛寶貴妃的囂張的樣子???”蓉兒抱怨道,她也為茵蘿感到不平。
“陛下愛帶上誰,哪是我們可以管的。”茵蘿說的有些落寞。自從那天鍾離夜來過梨園走後就好像一直刻意在避著她。
“公主,您和陛下是怎麼了?這幾天陛下也不來看您了,見到了也不多說什麼。”蓉兒擔憂的問道。
茵蘿無奈的冷笑了一下道:“歌舞升平新承寵,浮華殿內誓海盟。香衣娉影伊人淚,自古帝王最無情???”
“公主???您都不去爭什麼,否則那寶貴妃又怎麼會是您的對手。”
“爭?有什麼好爭的,我又不稀罕他的寵愛。隻要能幫到哥哥就好了,反正我這一生也注定了要老死宮中的,怎樣都無所謂了。”茵蘿說的淒涼,卻見蓉兒滿臉的傷心。又握著蓉兒的手道:“蓉兒,等再過幾年,我就幫你找個婆家,放你出宮去。你不該陪著我再宮裏浪費這麼好的年華。”
“公主,蓉兒不要離開你,蓉兒要伺候您一輩子。”蓉兒終於忍不住眼淚,心中也是苦澀。公主怎知她是沒有這樣的明天的,她與秀兒的命都捏在上官雲曦的手中。也許這一輩子她都隻能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吧。
馬車外,赤焰騎著馬緊跟在茵蘿的馬車旁。他真的很想見她一麵,和她說一會兒話,隻是又怕會給她惹來麻煩。他知道鍾離夜不喜歡自己接近茵蘿,就這樣感受著她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鍾離夜一行一路順利的到達了辰國。這時的辰國都城到處張燈結彩的,慶祝著新王的登基。車隊行走在京都的大街上,茵蘿輕輕的掀起簾子,看著這久別的辰國。到處都是一副祥和的景象,更有街上的孩童吟唱著歌頌上官雲曦的童謠:身披銀鎧甲,頭戴紫金冠。弓當挽月滿,箭當射賊王。將軍本是皇家子,沙場卻為保家國。一將功成顯神威,九龍台上做皇上。
茵蘿淺笑道:“蓉兒你聽,他們在歌頌哥哥的豐功偉績呢。”
“可他們那裏知道,這一仗的勝利,公主的功勞更大呀。如果沒有公主,兆國那裏會出援兵幫助太子啊。”蓉兒卻也說笑著。
“我那裏有什麼功勞了,行兵打仗那是男兒家的事。”
“要蓉兒說,公主若是男兒身,定是帝王之才,還能一統天下流芳千古呢。”蓉兒笑著道。
“蓉兒又拿我開玩笑了???”茵蘿假裝抱怨道。可是心中卻想,自己就算是男兒身,她想要的也從來不是天下。忽然又想起那一夜,耳鬢廝磨時他對她說,朕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但朕卻想給你一切,把天下都奪來放在你麵前,隻要你肯為朕一笑???
她很感動,但她卻不要天下,不要富貴榮華。她隻要一個人,一顆隻為自己而跳動的心。他卻給不了她,因為他胸懷天下,所以他不會把自己的心輕易的給了誰。
到了驛館由辰國宰相陳芳年親自迎接的他們,安排了晚上兆王和王妃進宮禦宴。
陳芳年身穿一品朝服,躬身行禮迎接鍾離夜他們。
“老臣恭迎兆國皇帝陛下。”陳芳年見到鍾離夜下車便行禮道。
“宰相大人免禮???”鍾離夜笑著道。這時茵蘿在蓉兒的攙扶下也下了馬車,耶律寶兒也由蘭心攙扶著下來馬車。耶律寶兒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似是舟車勞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