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敢,隻是一直仰慕公主的美名,還恕在下一時失言了。”說著耶律修齊冷笑了一下。心中卻已經有所思量了,看來這辰國還是偏重兆國的。鍾離夜幫上官雲曦出過兵,可是目前兆國和辰國都元氣大傷,所以辰國也顧慮胡國。
“耶律將軍太高抬茵蘿了。”茵蘿笑道。
茵蘿又舉杯向上官雲曦賀道:“茵蘿在這裏祝賀皇兄登基之喜。”說著一飲而盡。
“嗬嗬???朕也要多謝茵蘿你呢。”上官雲曦和茵蘿相視而笑。
還好一場就危機化解了,表麵上在座的都是和和氣氣的,卻都是各懷心思。宴會結束後上官雲曦安排別國來的貴賓都在陳國皇宮住下了來。安排鍾離夜和茵蘿住進了原來茵蘿住過的洛園。
鍾離夜和茵蘿來到洛園,茵蘿離開辰國後洛園一直都是空置著的。但為了迎接貴賓,又重新的修葺了一番。洛園的花園裏飄著陣陣的花香,茵蘿走在回廊中,心中感慨萬分。這個曾經住了十多年的園子,原以為不會再回來了,可沒想到還有機會回來。
夜色漸濃,茵蘿靜靜的站在洛園的院中,看著那熟悉的秋千,那熟悉的亭子。從前她最喜歡在這裏蕩秋千,喜歡哥哥為她推著秋千她唱著歌。
月亮悄悄的高高掛起,鍾離夜走出寢殿,見茵蘿站在院子裏,便走了過去。
鍾離夜看了一眼天空吟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茵蘿這才回頭,見鍾離夜在身後看著自己,淡淡的問到:“陛下怎麼還沒有休息?”
鍾離夜卻走進茵蘿,伸手從後麵環抱住她。那熱熱的氣息噴灑在茵蘿的頸邊,還有那淡淡的龍延香的味道。
“茵蘿不要再和朕鬥氣了好不好。”鍾離夜卻用懇求的語氣道。一向驕傲的他從未用這樣懇求的語氣和人說過話。
“臣妾不敢???”
“不要這樣???我到底該拿你怎樣才好呢?”
茵蘿掙開鍾離夜的懷抱,轉身直視他的眼睛。“我說過這一生都會陪在你身邊,所以你不用如此,我不會再逃跑的???”茵蘿正色道,她也是在提醒自己隻是在履行她說過的話。鍾離夜不是自己該愛的人,他對自己也隻是一時的興起。也許得到了就很快會失去新鮮感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你留在我身邊隻是履行諾言。”鍾離夜鉗製著茵蘿的肩,聲音漸大了些。心中悲哀原來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她從來沒有對自己付出過真心,就算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
“陛下,您需要的隻是我這個人,愛不愛的又有什麼關係。”茵蘿苦笑道。
“不我既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茵蘿,為何我為你做多少,你都不能對我付出你的真心呢?”
“因為我不敢???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你給的,可是我想要的也是你給不起的。”茵蘿直視著鍾離夜的眼,這一刻卻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無奈。她也曾有一時想要對他付出真心,但從知道耶律寶兒懷孕的那刻起,她終於明白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對自己做到一心一意。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他認真的問道,他甚至想要給她皇後的位置,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終有一天他會讓她坐上那個位子,也不再是因為赤焰的那句話,得鳳者得天下。
茵蘿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到:“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