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離開驛館後,鍾離夜徹查了此事,但終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車隊隻能暫且就在廿城驛館等侯赤焰帶著解藥回來。
茵蘿也按照赤焰所說沒有多去耶律寶兒那裏,而是安分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可驛館的氣氛卻一日日的嚴峻起來。鍾離夜下令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驛館,驛館原來的管事連同下人都盤問一遍,深怕放過了那個下毒行凶的人。一日沒找出凶手,大家的心都不能放下。
天色漸黑眼看第四天就要過去了。茵蘿坐在房中,她這四天都沒離開房門半步。鍾離夜這四天來不是去了耶律寶兒那裏,就是處理公事調出下毒事件,沒來看過茵蘿。茵蘿心想著算算日子,赤焰也就快回來了吧。赤焰一定能查出真相的,到時候就能讓自己洗脫這嫌疑了。
蓉兒端著晚膳到房間,卻隻是簡單的清粥小菜。“公主,我們還要在這廿城待多久啊?這裏什麼都沒有,住的差吃的也差,公主哪裏受過這種苦啊。”蓉兒有些抱怨的放下食盤。然後在桌上擺上碗筷。
“我倒覺得沒什麼,隻是希望赤焰早些回來才好???”茵蘿淡淡的笑道。
“對了現在寶貴妃怎麼樣了?”茵蘿坐下喝了點清粥,又向蓉兒詢問道。
蓉兒撇撇嘴說到:“公主關心她做什麼?她平時囂張慣了,這陣子也好讓她吃點苦頭???”蓉兒一向對耶律寶兒沒有什麼好感。卻納悶茵蘿為什麼還要關心她的情況。她的主子就是太善了,所以總是什麼都不去計較。
“蓉兒不要這麼說,萬一讓人聽見還以為我們和下毒的事有關呢。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的,謀害貴妃的罪名誰都擔不起。”茵蘿製止蓉兒道。
“是,奴婢明白了。”蓉兒這才訕訕的說到。
“好了,你下去吧。這幾天赤焰沒回來之前,你也不要到處亂走。他們本就懷疑這毒是辰國的,而我們都是出來辰國的人???”茵蘿淡淡的說到,但就算如此清者自清,所以她也不去多做解釋。隨行的宮人還是臣子,他們都私下議論著這毒是她下的,但鍾離夜到是沒有問過她。
“公主,陛下自然是相信你的。”蓉兒見茵蘿心中有些煩憂,便安慰道。兆王對茵蘿的寵愛,也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茵蘿吃了幾口卻又覺得沒了胃口,便放下了碗。心中卻有一絲苦澀,他真的是全然的相信她嗎?可是當聽說這毒是產自辰國時,她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的驚恐和不安。他是害怕這件事與自己有牽連嗎?所以,他還是不能完全的信任她。什麼恩愛兩不疑,作為君王疑心已經是他的本能了。
蓉兒退了下去,天色也漸漸的晚了。茵蘿不願再多想什麼也隻有徒傷了神而已,便躺下睡了。窗子是虛掩著的,透著一條縫,微微有一絲的涼意透進來。茵蘿總是覺得這屋裏常年沒人住,所以有些潮濕。開著點窗也好透透氣去去濕。驛館沒有宮裏那些華麗的宮燈,隻是用燭台點了兩根蠟燭。窗外的風搖曳著蠟燭的燭火,室內忽明忽暗的有些沉寂。
忽然睡夢中的茵蘿似乎感覺到床邊有人,她以為是蓉兒進來了。剛剛睜開眼,卻看到一張詭異的麵孔出現在眼前。茵蘿受到驚嚇大叫了一聲——啊。
黑衣人沒想到茵蘿會醒來,立刻點了她的昏睡穴。這一聲的尖叫卻已經引起了很大的動靜。蓉兒立刻趕到了茵蘿的房間,卻見一個帶著羅刹麵具的黑衣人手中抱著昏迷不醒的茵蘿。蓉兒立刻想要去營救茵蘿卻還沒有和那黑衣人交手,院子裏又出現了十多個黑衣人,都是帶著羅刹麵具的。
“來人啊,有刺客劫持貴妃。”蓉兒見對方人多勢眾,便故意大聲的喊到,為了引起動靜。好讓侍衛趕過來營救。
沒一會兒隻見沈岑雲帶著一幫侍衛趕來,一下子小小的院子裏擠滿了人。那些黑衣人羅刹卻都身手不凡,蓉兒和那些人交手卻是處在下風。
“大膽,你們都是什麼人,居然敢劫持我們兆國的娘娘???”沈岑雲大聲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