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耶律寶兒似乎和茵蘿變得親厚起來。她來梨園的次數也漸漸多了出來。每次來都和茵蘿一聊就是半天,甚至兩人一起下棋品茗。而鍾離夜去珍寶殿的次數也漸漸多了一些。但有時也會去其他嬪妃宮中。
這日送走耶律寶兒後,蓉兒端著安胎的補藥進來給茵蘿。
“公主,藥煎好了,快趁熱喝吧。”蓉兒端著藥進來。
茵蘿從蓉兒手中接過那藥,雖然聞著這味道她就難以下咽,但還是一口氣喝了下去。如果不喝的話,蓉兒又能嘮叨半天。
“公主,聽說這些天陛下經常去寶貴妃那裏。”蓉兒撇著嘴說到。她就是不喜歡耶律寶兒,總覺得耶律寶兒是有意接近茵蘿的。
“好了蓉兒,陛下要去哪裏寵幸誰,不是我們可以管的。”
“可是,公主您不覺得耶律寶兒是有意接近您的嗎?她這是利用您來博得陛下的歡心,可是您還對她這麼好。上次陛下送來的極品燕窩您還讓奴婢送一份去給她。”蓉兒不明白茵蘿為何要對耶律寶兒這麼好。
“就算她接近我隻是為了博得陛下的歡心又如何,隻要她沒有要加害我的意思,我也不會去怪她。再說陛下獨寵我一人也未必是件好事???”
茵蘿低下頭撫著自己還平坦一片的小腹。想起那日自己親自把鍾離夜推給了別人,那時她應該很傷他的心吧。這些日子他沒有再踏足梨園一步,難道是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嗎?
想到這茵蘿忍不住問蓉兒:“蓉兒,現在到了陛下下朝的時間了嗎?”她心中還有一絲期待,期待他能來。
“公主不是說不想要陛下來梨園嗎?上次您把陛下氣走了,陛下都好幾日沒有來了。”蓉兒故意的說到。
茵蘿卻被蓉兒拆穿心事而有些難堪,卻還要裝作沒什麼事的說到:“我隻是隨便問問,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說著佯裝生氣的樣子。
“公主,您這是何苦呢,連蓉兒都看得出您的心事,又怎麼騙得了自己的心呢?您心裏是想著陛下能來的吧?”蓉兒認真的說到。
茵蘿不再言語,卻隻能苦澀的笑著。手中的絲絹已經被絞的快撕破了,如同她的心一般陣陣的絞痛。
這時殿外忽然聽到有太監傳到:“陛下駕到???”
一時之間,茵蘿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般,住了沒有任何動作。還好蓉兒在一旁提醒道:“公主,快起身去接駕啊。”
“蓉兒,我是不是聽錯了???”茵蘿還是有些不敢確定,剛剛還在說鍾離夜多久沒有來過梨園了,和下一刻他卻忽然駕臨了。
“公主沒有聽錯,這會兒陛下都快到殿外了,公主還是快些去接駕吧。”說著蓉兒便扶茵蘿站起來。
鍾離夜卻已經進了政殿,終於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茵蘿上前想要跪下行禮,鍾離夜卻伸手扶住了她。
“小心身子,以後見朕可以不用下跪行禮。”鍾離夜溫柔的道。如今的他真的與當初第一次見到時的那個兆王判若兩人。茵蘿想到此處不覺輕聲的笑了起來。
鍾離夜見茵蘿笑,卻不知為何,一頭霧水的問道:“怎麼今日朕有何處不妥嗎?你怎麼見到朕就笑呢?”
“不,臣妾隻是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所以才失態了???”茵蘿輕輕倚在鍾離夜懷中。
這時,魏公公已經和其他宮人們識趣的退了出去。蓉兒也帶著會意的笑容退了出去,能看到主子和陛下和好如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