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兒是王瑞兒的貼身侍女,她們都以為柚兒已經回了繡樓,倒也沒有過多的留意,等到柳鍾卿帶人上門的時候,她們才發覺原來柚兒是畏罪潛逃。
柳鍾卿將事情彙報給王嘯江,王嘯江搖頭:“畏罪潛逃是假,她並非一般的侍女,而且三小姐的貼身侍女,而且三小姐尚在病重,她若是出了府隻會被門衛記下,兩日不歸,門衛定要彙報給管事才對,可是什麼都沒有,隻能說明她尚且還在府中,至於還有沒有命,那就看她命大不大。”
柚兒犯了這樣的罪,若真是被人指使,恐怕已經到了殺人滅口的時候。
擔心會驚動幕後主使,王嘯江命令柳鍾卿暗地調查此事。
夏繚歌知道柚兒失蹤的事情已經到了第二天,她聞言一陣歎惜,“此事想必牽連甚廣,至於那背後主使之人,想必定是在府中有一定權利之人,不然怎麼能讓柚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
“消失是不假,但聽主公的意思,柚兒隻怕是有九成的幾率已經死於非命。”
夏繚歌隻覺得心頭一緊,是啊,她怎能忘記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用過的棋子,他們怎麼可能會留下。
將王瑞兒要用的藥配好交給鈿兒,“仔細些,千萬別用岔了。”
鈿兒急忙答應。
柳鍾卿同夏繚歌道:“左右三小姐已經快好,再過幾天等身上的痂痕褪去,就能除了這門禁,最近這些日子要注意三小姐塗藥的時候小心一點,千萬別碰到水,不然恐怕會留下疤痕,大小姐那裏出了些問題,我等會兒還要去大小姐那裏一趟。”
“大小姐怎麼了?”
“失足落水,若不是侍女發現的及時,恐怕已經救不回來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柳鍾卿準備離開。
夏繚歌也沒有多問什麼,“鈿兒,去送送柳大夫。”
驪湘姬算計著怎麼讓夏繚歌從府中消失,卻沒有想過噩耗來的如此之快。
半個月後王瑞兒康複,香草本來計劃最近兩日歸來,卻遲遲沒有回來,她覺得煎熬無比,卻總是猜不出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夏繚歌自從回到蓮心園就開始出現厭食的症狀,總是吃不下東西,睡眠質量也不是很好,等到王嘯江發現的時候她依舊不願意看大夫。
夏繚歌以為自己是最近這些日子給熬的了,卻從來沒有多想,她擔心被柳鍾卿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所以沒什麼特殊的情況根本不想讓柳鍾卿給自己把脈,現在依然是巴不得推開這個診治。
“桃子,去請柳大夫。”王嘯江根本沒有給夏繚歌拒絕的機會,她直接吩咐桃子。
桃子雖然是夏繚歌的丫鬟,可是又不能對王嘯江的命令不管不顧,她低著頭不敢看夏繚歌,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
王嘯江做夢都沒有想過夏繚歌會這麼快就懷了他的孩子,柳鍾卿離開後他許久沒有回神。
夏繚歌亦是一臉的幸福,看來連上天都是眷顧她的,在這個時候居然讓她有了王嘯江的孩子,那麼她自然也就需要更加迅速的除去那人。
一日午後天氣詭異的陰暗,香藥出去之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驪湘姬隻會覺得心裏實在難受的厲害。
驪湘姬決定出去走走,還沒走出房間,就看到王嘯江同夏繚歌一起走了進來。她突然有種感覺,好像是失去一切的痛苦。
王嘯江麵色坦蕩,眼眸之中卻帶著絲絲痛楚。
他總是對驪湘姬心有不忍,這麼多年始終不肯真正的去思考她所帶來的危害,總是顧及這麼多年的情意,現在想想真是糊塗。
王嘯江這副架勢,這麼熟悉他的驪湘姬怎麼可能不會清楚他來意何為。
夏繚歌站在王嘯江身後,王嘯江一臉陰鬱的坐在主位之上,“這麼多年,是我太放縱你了。”
驪湘姬冷笑,“老爺何意?”
“何意?侃兒的身體為何如此你心中清楚,瑞兒這次如何你更清楚,就連雪兒你都不甘心放過。”
驪湘姬不在講話,既然一切都被看透,那麼她也沒什麼可以狡辯的。
“香草已經回不來了,就連香藥,恐怕此刻已經在柳大夫手中苟延殘喘著,這麼多年,我終於該狠下心了。”王嘯江說完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