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次日的五點五十分,陳鋒走到了一台提款機前。雖然沒帶現金,但是卡還是要帶的。
按下密碼,提款機吐出一遝鈔票。拿出錢,突然,陳鋒猛的回頭,他感覺到有人的視線。但環顧四周,卻又沒有半個人影。畢竟這個時間,大部分的人都還舒舒服服躲在溫暖的家裏。
把現金塞進錢包,陳鋒便朝著火車站走去,本想坐飛機的,但是北辰市的機場似乎在兩年前就已經停運了。
然而就在陳鋒轉身的瞬間,他背後的巷口,一個小小的人影,還真的正在盯著他。接著,那人在不被陳鋒察覺地情況下,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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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煙的功夫,陳鋒便來到了驕陽市火車總站。大廳中的人還挺多,有些是趕著回家過年的,還有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走到一個軍人優先的窗口,陳鋒默默地拿出自己的證件遞了出去,然後微笑著說道:“請給我一張到北辰市的軟臥!”
窗口的售票員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看到陳鋒遞過來的證件,有些羞澀。
接過證件,女售票員的工作手法有些生疏。笨拙地敲擊著鍵盤。下一刻,她似乎又意識到什麼,然後羞怯地問道:“弟弟...不...先生!你是準備去北辰市中站還是西站?”
“有什麼區別嗎?哪一個離得須青山比較近呢?”陳鋒眉頭微皺,淡淡地問道。
須青山這個地名他沒有查到,所以也沒打算直接到那裏,陳鋒心想:“或許這裏的售票員應該是比較了解的吧?”
隻是,售票員聽到陳鋒的問話之後,卻是顯得手忙腳亂,然後翻出手機想要查閱,卻又想起規定不能在工作時間隨意拿出手機。接著,她開始有些焦急,眼裏都也含著淚花,似乎是快要急哭了。接著,她委屈地回道:“對???對不起,先生。我還是新來的,還不太熟悉,請你不要投訴我!”
聞言,陳鋒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女售票員的胸牌,上麵寫著她名字,陳芳芳。原來還是和自己同姓呢?於是陳鋒微微一笑,卻被陳芳芳當成了是要投訴她。
陳芳芳急忙捂住胸牌,帶著哭腔說道:“唔~先???先生你先不要著急,我看你是傷殘退伍兵。額???我不是歧視你,我隻想給你做一些優惠。嗯~我也不是說你沒錢,求求你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昨晚連覺都沒睡著。求求你了!!嗚嗚嗚~”
正當陳芳芳在自說自話時,陳鋒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後的周圍。陳鋒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但是他又不知道是什麼人?抱著何種的意圖。接著,當他聽到陳芳芳哭起來的時候,他才把頭扭了過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美女?你怎麼哭了?給我到北辰市中站的就可以!”
聽到陳鋒的話,陳芳芳愣了一會兒,然後擦了擦眼淚問道:“你不會投訴我了?”
“我為什麼要投訴你?你看,我們還是一個姓,往上倒騰幾輩說不定還是一家人呢?”
陳鋒指了指自己證件又指了指陳芳芳的胸前,溫柔地說道。但是說話時,眼神又不由地多瞟了眼陳芳芳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