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手中的地圖上,有鼠爺給他標注的綠色路線。而且還有詳細的的下水道路線,可以精確到在什麼地方拐彎,在什麼地方可以出去活動。
而在下水道昏暗的燈光下,陳鋒已經走了近一個小時了,看了看手中的地圖,不由地歎息道:“這也太他媽地遠了,要是有輛車就好了。現在我應該在這兒,已經沒有藍色的區域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個臭烘烘的地方了?”
思忖片刻,他決定在一處寫有“猛虎幫”的區域停下,然後出去“借”一輛車。
決定之後,陳鋒立刻就爬上了最近的梯子,然後井蓋卻怎麼都推不開了。不過,他能感覺到上麵並沒有什麼太重的東西,頂多也就一百七十來斤左右,還是可以推開的樣子。
於是,陳鋒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腰一扭把力氣都轉移到右手。一拳轟出,隻聽砰的一聲,井蓋直接飛了出去,與井蓋一起飛出去的還有一個馬紮和坐在馬紮上的人。
一個轉著綠色軍大衣,卻露出肚子的光頭壯漢,被頂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他回過神來以後,立馬對著周圍的手下罵道:“誰幹的?!自己站出來!!”
見狀,周圍的手下也是麵麵相覷,然後一起指向了壯漢的身後。
壯漢也順著他們的手指,看向了井蓋處,就看到一個人慢慢地爬了出來。頓時,壯漢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身後就要朝著陳鋒的頭按去。
不過,陳鋒這時已經爬了出來,察覺到壯漢的動作急忙閃身一躲。
“你個兔崽子!還敢躲?!”壯漢不由地叫罵道,把身上的軍大衣一下抖了下來,露出背後的猛虎紋身。同時,他再次向著和他拉開了距離的陳鋒撲了過去。與第一次不同,他這次是真的氣勢洶洶地想要把陳鋒胖揍一頓,向前突進的姿態饒有猛虎撲食之勢。
陳鋒卻隻是打了個哈欠,在壯漢快要抓到他時,輕鬆地避了開來,然後順勢把手按到了他的大光頭上。而壯漢被摸到頭以後,竟然不再動彈了。
周圍的手下看著老大被人摸著頭,居然還不反抗了,都忍不住偷笑起來。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老大現在可是在經曆生死難關。
陳鋒的手指就像是一把破鎖鉗,但是手指的皮膚卻又是有彈性的。這讓壯漢不禁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被一把鉗子給鉗住了,隻要自己稍稍一動,就可能一命嗚呼。
下一刻,陳鋒隨手把壯漢甩到了一邊。壯漢掙紮著站起身來,驚訝地看著陳鋒,不像是在看人。同時,他的眼裏除了驚訝外竟然沒有絲毫的憤怒。
“哈哈哈!胡德彪,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居然連個流浪漢都打不過!”
就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白種人,正用流利地華夏語嘲笑著他。這個白人口中的流浪漢,自然就是陳鋒了,而陳鋒此時剛從下水道爬出來,身上也的確髒兮兮的。
到這裏,也不難看出,壯漢胡德彪似乎就是猛虎幫的老大了。胡德彪本來還有些驚魂未定,但是受到侮辱,也是氣上心頭,站起來便罵道:“還敢嘲笑我?!亨利老狗!我可告訴你,今天勞資帶了這些人,就是要跟你真刀真槍的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