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鋒每一個形容都像一把尖刀刺到自己的心髒,讓人窒息。如果說陳鋒之前的折磨是肉體的極限的話,那麼現在陳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極大他自己的靈魂極限。
當你發現那些被自己列為希望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被人擊垮的時候,殘留下來的,不是星星點點的希望,而是濃重的失望,當然,黃四現在的是絕望與無助。
陳鋒是無意的嗎?當然不是。他早就猜到了那個大肚男以及刀疤男一眾的身份不簡單,在這裏說出來為的就是擊垮對方心裏的最後一道堡壘,而他很顯然是成功了。
“怎麼,現在考慮清楚了嗎。”陳鋒輕聲對黃四問道,不過黃四似乎是被這信息量巨大的消息震垮了心神,呆澀在了原地。
皺了皺眉,陳鋒想著該用什麼辦法讓對方說話,這時,工人們走了過來。
“小夥子,你好像是在問一個人的線索,”工人們走出來一個人開口問道。
陳鋒點了點頭,不過這些工人整日被關在這裏,又能知道些什麼?當熱這不是陳鋒對這些人的瞧不起,如果陳鋒貿然問的話,豈不是觸及了他們的傷疤。而且,可能也問不出什麼來,與其這樣,不如不問。
“小夥子,看起來你不相信我們知道什麼啊。”
“可不要小瞧我們,這外麵的事情我們基本不知道,但這裏麵的事情我們可是知道很多的。”
陳鋒微微側目,有點好奇。
“雖然我們在這裏地位低下,被看的很嚴,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有時候他們說話根本不避諱我們,雖有你要問的我們是有可能知道的。”工人很苦澀的說道。
“我問的不是什麼事情,我想問一個人。”陳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萬一對方真的知道呢。
“一個人?”工人們對視兩眼,開口道:“人的話我們也是知道一些的,你說說看。”
“就是他們的老大。”陳鋒衝地上倒了一片的身體以及呆澀在那裏的黃四指了指,“一個叫做李浩天的人。”
陳鋒目光看向工人們,工人們低聲重複了一句,幾個人議論了一番後,終於一個工人抬起了頭看向了陳鋒。
“你說的這個李浩天我們不知道,不過聽你說他是這些家夥的老大,那我們算是知道一點的。”
“沒事,一點就一點。”陳鋒點了點頭,有一點消息總歸是要比沒有好上許多。
“其實這裏一共兩個門,這門進來是我們這個工廠,但是如果你穿過這個廠房,再通過那個院子,那裏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而那個老大一般的話就在那裏。他一般是不會走這扇門的,所以我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不過。”工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的那些小弟們都是從這扇門進來的,所以我們從他們的隻言片語裏也算是知道了這個老大的存在。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一般都會坐鎮在那裏,你去了應該就知道了。”
“真在這後麵啊。”陳鋒看向了那扇虛掩這的廠房的後小門,之前從黃四推門進來他看到後院是很狼藉的,所以以為那個老大可能沒在這裏,不過如果後麵另有乾坤的話,那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