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打他的臉。
“藏得真深。”
“什麼？”範小仁隨口一問。
“氣息，不屬於人類的氣息。”淩先生衝範小仁晃了晃手表。
範小仁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明白了，嚇得驚叫著跳了起來。
“還、還有……還、還沒走……在哪裏？”
“就在這間屋子裏。”
範小仁雙手抱肩，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可惡了。”
“什麼太可怕了？什麼太可惡了？”
“明知故問，打這樣的啞謎有意思嗎？”範小仁撇了撇嘴。
淩先生笑得很生動，看向範小仁及其同事的目光卻淩厲深沉。看到雲融和幾名高管從總監辦公室出來，他暗哼一聲，迎上去同雲融說話。
雲融從辦公大廳經過，其他同事都站起來點頭示意，而範小仁則狠狠看著他。
沒看到他頭上、後背上有詭異的笑臉，範小仁心有不甘。淩先生說辦公大廳內有不屬於人類的氣息，一定是附在雲融身上的那隻鬼又要現形了。
範小仁咬了咬牙，鼓足勇氣走過去，“淩先生，我想跟你說句話。”
淩先生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一笑。
雲融看了範小仁一眼，揶揄冷笑，就同高管們去了總裁辦公室。
範小仁帶淩先生來到會客區，來不及坐下，就低聲道：“淩先生，雲總身上隨了一隻鬼，不知你看到沒有？以千奇百怪的笑臉嚇人的鬼怎麼才能除掉？”
淩先生很認真地看著範小仁，忽然笑了。那笑容就象是在看掩耳盜鈴者，隱含著對賊喊捉賊的嘲弄，令範小仁非常不爽。
“你不信？他……”
“同事們，先停一下手頭的工作，我有事要宣布。”
市場部總監要訓話，範小仁趕緊回到座位，淩先生聳了聳肩，離開了。
“我們這一周加班到今天告一段落，同事們收尾之後就去餐廳集合，總裁要請大家吃頓便飯。今天是周五，吃完飯大家就回家休息，周一上班。”
範小仁胃口極好，別人都吃飽了，她還在埋頭奮戰。雲融和幾名高管走進餐廳，觸到他別有意味的目光，範小仁噘起嘴，很不甘心地放下筷子。
“真心話大冒險很好玩。”雲融不陰不陽說了一句，餐廳立即寂靜無聲。
“我很不喜歡。”雲融這句話像一記悶雷炸響，炸得某些人馬上蔫頭蔫腦了。
這世間有一種痛叫雲融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這種痛不隻是範小仁的，還是市場部總監、部門經理及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那些同事們的。有這麼多人陪綁，範小仁終於感受到群眾的力量——
在雲融說一不二的強勢麵前一文不值。
她知道雲融要報複她，不隻因為真心話大冒險，還因為她說他身上有鬼。
他報複的方式很特殊，別具一格、別出心裁，還治死人不償命。
巴掌打得很響亮，出手就要一掌斃掉半條命。隨即，他又拋出了一粒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