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短短一天,比她平生經曆的事都古怪詭異,都要令她心驚膽顫。
夜路遇襲,差點沒命,她清楚地記得是鬼東西救了她。鬼東西突然出現擾亂了她的生活,她想驅趕鎮壓而後快,可現在,她卻覺得莫名的安心。
可能是她的身體足夠寬闊,鬼東西強行占位,她也不覺得擁擠了。
有一隻鬼與她為鄰,危險時刻可以保護她,沒事陪她磨磨牙,調劑無聊的生活,其實也不錯。做人就要知足,凡事往好處想,和鬼一起過日子也有滋有味。
半睡半醒之間,範小仁尋思了半天,遇事往好處想,心就寬了。
範小仁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飄輕、四肢輕鬆,好像沒有一點束縛了。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隻看了一眼,就尖叫起來,又看了一眼,連聲尖叫。
就在她的房間裏。
她躺簡易陳舊的衣櫃上,半透明的身體上隻穿胸罩和內褲,她驚恐一叫,身體就飄起來了。一會兒,她的身體又落在衣櫃上,衣櫃一動不動,她也沒感覺疼。
床上,她那具有血有肉、白白胖胖的身體上也隻穿了兩點式,正擺出令人狂噴鼻血的妖嬈造型,衝她媚眼如絲嬌笑,不時秀一秀蘭花指,意在勾引。
那具血肉之軀的兩側貼滿了符,正氤氳著淡淡的光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範小仁帶著口腔高聲叫喊。
這幾天經曆了太多詭異之事,之前也看過不少靈異類小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已有了答案——她實實在在的身體被鬼東西占了,她被趕出來了。
她的身體衝她飄了個媚眼,食指劃過圓潤的紅唇,又衝她打了一個飛吻。緊接著,她的手又解開了胸罩的扣子,兩隻滾園的白兔半隱半露,春光乍現。
她斜臥床間,單手托腮,笑顏靈動,玉體橫陳,將蠱惑人心的風情淋漓揮灑。
真沒想到自己有那麼美,就連飄在櫃頂上的範小仁都看呆了。別看這具身體滾圓,若把此時的風韻展現人前,估計連如冰山高冷的雲融都能拿下。
“我的……”範小仁拚盡全力朝自己的身體撲去。
床上的身體冷冷輕笑,滿不在乎,依舊盡情展示自己的美麗。就在範小仁快接近身體的時候,貼在身體兩側的符發出強烈的光芒,把她拍到了窗戶上。
好麼,她那麼高大的身體都能爬在窗戶上了,比壁虎都靈敏。
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
範小仁欲哭無淚,也要擠出幾滴眼淚,“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沒良心。”
“誰沒良心?”她的身體坐起來,衝她挑嘴冷哼,嬌嗔時,又有另一番風情。
“爺昨晚為了救你,這幾天剛修複的元神又耗費了不少。你求救的時候知道找爺,平安無事時竟然想著弄幾張破符來算計爺,你說誰沒良心。”
昨天,朱大師給她做完法事,沒什麼收獲,心裏不平衡。又找機會避開唐赤畫等人向她兜售驅鬼除邪符,二十張符,一千塊錢,還是友情價。
她從公安局出來,就把符塞進了包裏,夜路遇襲,都忘了用那些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