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狠毒父親(1 / 2)

白紙上印著寥寥幾行字:

不日煙雨終難下,想是春風渡夢月;

玉盤散盡翠珠花,死生不負卿解意;

天宮瑤仙迷人眼,陵霄兩岸盼佳人;

山穀溪畔待君來,見花籬下把酒闕。

春桃看著信上寥寥幾行字,這首有點像情詩的詩為何卻讓清舞再一次苦惱?春桃始終不解。

其實這簡簡單單的情詩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藏頭詩,清舞一看便知,把每個字的第一行的第一個字分開來讀便是:不想玉死,天陵山見。

信主人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張玉清立馬死掉,便獨自一人前往天陵山相見。

這個人便是集慈愛祥和與狠戾陰謀於一身的賀蘭丞相,清舞的父親慕容赫。

春桃和清舞兩人從來皆是一同進出的,若春桃一同跟去也不知慕容赫又會用什麼手段來懲罰張玉清,清舞隻能將事情的嚴重性說於春桃聽。

“小姐……”春桃一聽心下大駭,擔心地拉住清舞的玉臂。

清舞給春桃一個放心的神色,笑道:“沒事的,你先回房,我獨自一人前去,先別告訴大哥他們。”

“嗯。”麵對清舞的堅持她隻能投降。

清舞剛步出大門,便瞧見一輛馬車停在自己的麵前,她想也不想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帶著她行至狹長官道,又從官道穿過偏僻小道,最後越過一道溪邊停滯而下。清舞下了馬車,怔怔的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早已在車夫的刻意繞路下不知身在何處,這時麵前又來了一輛更寬的馬車,一隻手掀開了簾蓋。

此人正是慕容赫,他鷹隼的銳光橫掃她的周身,見沒有什麼異常,便漸漸放柔,道:“上車。”

清舞根本就沒有能力拒絕,上了慕容赫的馬車。

馬車並沒有行至天陵山,清舞心下暗訝,慕容赫給了自己地址,卻又暗地裏改變了行蹤,他定是擔心自己留有一手,這樣的慕容赫狡猾得可怕,清舞還能如何,隻能隨他去了。

她還是打破了壓抑已久的靜謐,開口叫了一聲:“爹”

“嗯。”慕容赫沒有看他,隻是側首輕掀車窗,眼神從簾縫望向外頭,不知在瞧著什麼,過了很久才放下簾幔,轉過頭看向清舞,眼裏褪去了往日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陰森,笑道:“民間俗話常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看你倒是像極了。”

他不急不慢接著說道:“真是不乖啊你。”

這句話若是從外人道出,讓人感覺像是慈愛的父親在寵溺著愛女,然而這句話卻是出自慕容赫的口中,全然是不一樣的感覺,清舞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馬車的晃動漸漸變小,最終停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周圍褪去了嘈雜的聲音,清舞沒有聽到車外的任何動靜,她心下一涼,慕容赫要做什麼?她帶自己來到如此偏僻又陌生地方究竟是為何?

她輕聲試探道:“爹,清舞不懂爹說的是何意?”

“不懂?那爹就讓你懂懂。”慕容赫突然出手,快速的鉗住了清舞的細勁。“你還想不想保你娘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