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要做的便是不能讓自己就這麼死去,她一定要等,等到軒轅霆野來救她,等到軒轅霆野來救孩子。
所以,清舞想也沒想,將右手的手掌望蓮妃的嘴裏送去。
同樣,這也是蓮妃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的鼻尖瞬時充滿清舞手掌手發出的腥甜之味,眼睛一下子又變得迷蒙,喉頭更是深深一滾,正猶豫著要不要咬下,清舞看好時機,又將手稍稍一縮。
在這樣一伸一縮之下,蓮妃的嗜血欲 望又被勾起。
她終於抵擋不住心中白羽陌的一切要求,放下了掐住清舞脖頸的雙手,像瘋了一般一把抓住清舞那受傷的手,潔白的皓齒重重咬下。
這樣的場景,恐怖至極;這樣的畫麵,詭異妖森。
然而清舞非常明白,隻有這樣,自己才能不死,才能等到軒轅霆野的到來。
手上的痛又怎抵得上恐懼的漸漸襲進。
蓮妃的雙手死死的抓著清舞的手不放,清舞的血雖不及白羽陌的,但卻能解她內心之中濃鬱的幹渴。
這樣的蓮妃,像一隻獸卻更像魔鬼。
清舞在蓮妃忘我的吸食啃咬之際,用盡畢生的精力重重的推開了蓮妃。
蓮妃被清舞推倒,撞到了身後的桌案,案上的茶杯茶壺滑落一地。
清舞乘機想推開唯一的門,但卻不知道為何,門緊緊的關著,怎麼推都推不開,這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蓮妃卻不給她細想的機會,吸食了天麻之血的蓮妃,不知疼痛的爬起,再一次向清舞這麼衝來。
清舞放開了唯一的出路,向裏跑去。
角度兜轉,蓮妃守住了門口,清舞站在了蓮妃的對麵,她警惕的盯著蓮妃。
這一邊的南宮府,如風剛剛收到清舞的信鴿,他眉頭微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清舞寄來信鴿,於是急急的將竹節上的信條解下。
信條解下,他展開一看,映在他好看的眼簾下是五個潦草的字。
‘速來霆王府’
發生了什麼事?
很顯然,這五個字,是清舞在情急之下草草寫的,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遇到了危險。
於是他騎上寶馬,駕馬狂奔——
蓮妃看著驚恐的清舞,笑道:“沒想到,你也會害怕。”
她一步一步向清舞走去。
“不——你別過來,別過來!”清舞朝她怒吼著。
“嗬嗬,向來不可一世的王妃,如今也會這般擔憂,怎麼?怕死嗎?放心,很快就沒感覺了。”蓮妃沒有聽清舞的,而是繼續朝她一步一步優雅的走去。
這樣的優雅讓清舞害怕至極,終於——她再也抵擋不住恐懼的襲來,抽出了她發髻上的發簪。
這把發簪是之前張玉清所留,這把發簪尖而細、利而銳。
當初她就是用這把發簪殺了她的母親,為張玉清解去痛苦纏身的蠱毒,為她渡往彼岸歸墟。
在碧衫叫她之時,她早已有不好的預感,所以將抽屜中的發簪當做最後一道附身符,於是她將它插在了她發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