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薩爾旦大笑道:“美人兒,你現在應該知道,嗜酒如命的薩爾旦為何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裏居然沒有喝酒了吧?哼,撒拉進這個老匹夫一定知道我的秘密,他知道我醉酒之後,就不能施展我的‘瀚海神功’,他也一定想到在我的大喜之日,城內的衛士們都會慶祝,都會大量飲酒,也就會疏於防範。這時候,便是他撒拉進圖謀造反的時候!”
石鳳的心又冰涼起來,她顫聲道:“你、你居然什麼都知道了?”
“哼”,薩爾旦怒道:“撒拉進這個老匹夫也不好好想想,王兄為何會派我駐守這裏?若不是為了防範你們撒家,我會留在這個小城裏?咱們的都城裏可比這座小城繁華太多了!”
薩爾旦又道:“你們姑墨人念念不忘的複國之夢,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王兄偉大、聖明,他早就看出了薩家的野心。偉大的薩爾木國王之所以留你們撒家的性命,不過是為了安撫、籠絡人心。哼,坦白說,對於你們撒家人,薩爾旦顧慮的惟有撒拉揚一人。不過,可笑的是他看不穿孽情,竟然遠走他鄉,說不定,這時候早就葬身於大沙漠。至於這撒拉進,乃是奸詐小人,根本不足為慮。這些年來,薩爾旦一直在等這一天。哼,既然你們不識抬舉,不念我王兄的恩德,反而意圖謀反,那殺盡你們撒家的人,便是順應天意之事了,哈哈!”
“殺盡撒家的人,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誰?”薩爾旦一驚,立即跳了起來,大聲道:“是誰在說話?趕快給本王滾出來!”
“是我!薩爾旦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還不給我跪下,你若是能向我磕一百個響頭,老佛爺發了慈悲,說不定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這時候,房間內的牆壁裏竟然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平整的牆壁上竟然打開了一扇門,門內又緩緩走出了四個人!
“石大哥!你、你果然來了……”石鳳的臉上,又掛滿了眼淚。但她的視線很快又從石拓風的臉上移到了老佛爺的臉上,隻是,這張臉上蒙著一層黑紗,石鳳並不能看見他的臉。
薩爾旦也看不見老佛爺的臉,但覺此人身上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威儀。至於古夢雲他們三人,他卻是渾然不識,不由得怒喝道:“混帳,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王府!”
薩爾旦的聲音很大,但心中也是震驚至極,他入住王府這麼多年,並且在這個房間內睡了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這牆壁裏還有暗門、暗道!“這四個人怎麼會從暗道裏走出來?”一瞬間,他心裏已想到了一個人,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又活著回來了!
老佛爺並不睬他,徑直走到桌前坐下,他伸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仰頭飲盡。古夢雲他們已經走到了床前,古夢雲瞧了一眼石鳳,輕聲道:“石姑娘,咱們來得是不是稍微晚了點?”石拓風則道:“古姑娘,你放心好了,這個人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分毫!”
“閣下究竟是誰?今日乃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們若是跪地求饒,說不定本王心情好,可以饒你們一條賤命!”
古夢雲冷笑道:“閣下可也真是不知害臊,看你胡子那麼長,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好意思再娶老婆,想老牛吃嫩草麼?更何況,人家女孩子同意嫁給你了麼?她若是不願意,你這個大喜之日根本就是無恥之日!”
薩爾旦的臉上果然是一把大胡子,但這隻是他們的生活習慣。論起真實年紀,他今年也不過是四十有一,正是壯年。但古夢雲故意用他的長胡子說事,不過是譏笑他,也是想激怒他。
果然,薩爾旦已暴怒。他身形忽動,若鬼魅一般,竟單掌向古夢雲擊去。古夢雲頓覺麵前一股勁風襲來,她不敢冒險硬接,連忙側身閃避,隻聽得“嘭”地一聲,薩爾旦一掌擊空,但他渾厚的掌風卻將古夢雲身後的一扇窗擊得粉碎。
“小美人兒,原來倒是有兩下子!不過,我就是喜歡帶勁的美人!”薩爾旦哈哈一陣怪笑,雙掌一錯,又向古夢雲擊來。
“雲兒,你快閃開!”卻是石拓風見薩爾旦內裏雄厚,但心古夢雲不敵,連忙拔出軟劍,並仗劍迎了上去。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華!”薩爾旦大笑聲中,一雙肉掌竟然徑直向石拓風的軟劍抓去。石拓風見狀,也不敢大意,手臂猛地一甩,軟劍宛若長鞭,竟避過薩爾旦的雙手,反向他麵門處橫掃過去。
房間內,薩爾旦與石拓風交起手來,大廳中,姑墨國派過來的勇士已經同薩爾旦的衛士戰成了一團。
撒木措的心已經直直地沉了下去,他原以為今日乃是薩爾旦的大喜之日,王府內的衛士一定會痛飲美酒,也一定會疏於防範。事實上,他也看到了那些衛士已喝得東倒西歪。可當他發出暗號,姑墨國的勇士剛剛取出兵刃,那些衛士卻在一瞬間全部清醒過來,刀、槍、劍、戟……各種各樣的兵器已經劈頭蓋臉地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