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中毒了?”樓下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安琪兒,快上來救我!”柳寒煙一聲尖叫。
一陣局促的高跟鞋聲音過後,伴著一股成熟的香氣,一個高挑火辣的美女映入眼簾,正是和柳寒煙打電話的安琪兒。
安琪兒一身夜店裝,墨綠色齊屁短裙,誇張的愛馬仕腰帶,一層抹胸似的吊帶裝。相隔幾米,蘇北就聞到了一股高檔香水的味道,和小姨子不同,這個女人充滿了野性和性感,走在街上不知道能迷惑住多少男人的有色眼光。
“喲,你就是傳說中的兵哥哥嗎,你好,安琪兒。”
“你好,我叫蘇北。”
蘇北跟她握了一下手,誰知,安琪兒在他的手心裏,用中指彈了一個鼓點。
柳寒煙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叉著腰說:“安琪兒,你當我是瞎的嗎?進來一分鍾了,你倒是跟我說句話,搭理他幹嘛?”
“這叫禮多人不怪。”
“別廢話,我找你來,不是跟他談情說愛勾勾搭搭的,想辦法把這個極品弄走,周末請你出去玩。”
安琪兒咯咯笑道:“兵哥哥,你聽見沒,人家不歡迎你,不如你跟我混吧。”
“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
蘇北隻會縱容一個柳寒煙,哪會允許其他人對他頤指氣使,真以為自己是吃軟飯的嗎。
安琪兒怔了怔,心說開個玩笑,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活該!安琪兒,你現在知道這家夥有多極品了吧?”柳寒煙在一旁幫腔。
蘇北把臥室的簾子拉上,自顧自的下樓去休息。
“我去,這麼冷酷。”
“無奈死了,給個雞毛當令箭,還真把自己當成貼身保鏢了。安琪兒,既然你這麼欣賞他,那今晚不許走了,陪我睡。”
“是嗎,讓我先揉揉你的胸,兩天不見,好像又大了一圈兒,不會是讓兵哥哥摸的吧。”
“滾……”
樓下,蘇北喝光了兩瓶茅台,有些微醉躺在客廳沙發上。城市裏沒有硝煙和戰火,睡覺時不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依然不敢逼上雙眼睡覺。
蘇北的思緒再次飄忽到那片熱帶叢林,最愛的人死在麵前,歇斯裏地的痛苦,把他折磨的痛不欲生。睡夢中,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一層黃土埋沒了腦袋,拚了命的想要扒開黃土,衝出來喘口氣。
呲啦!
幾顆紐扣掉在蘇北的臉上。
蘇北忽的坐了起來,和眼前的女人麵麵相覷,兩人都愣了。
這會還沒亮天,安琪兒有些擇床,下樓去拿飲料時,發現熟睡中的蘇北眉頭擰成一朵花似的,雙手拚命的掙紮著。
安琪兒看他夢靨,就想叫醒他,誰知剛走過來,她上半身唯一的一件遮羞布,就被蘇北撕裂。白白的高高大大的兩座,雙雙被蘇北抓住。
“你幹什麼?”
“呃,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您現在能鬆開嗎?”
“哦,對不起,做了個噩夢。”
安琪兒狐疑的看著他:“你確定是噩夢,而不是春天的夢?”
安琪兒也以為這是個流氓,不過看到蘇北躲躲閃閃含羞帶臊的目光,就知道了這位兵哥哥是實打實的菜鳥。
蘇北坐起來,喝了一杯涼白開,揉了揉太陽穴,發現自己居然睡了三個小時,這在禿鷹時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安琪兒表麵上很開放狂野,實際心思很縝密,看到茶幾上分門別類的文件資料,就明白蘇北看了一個晚上。
這真是普通保鏢?就算自己家的公司,也不至於這麼拚命吧。
“你是雪姐姐的戰友?”
“是吧……”蘇北模棱兩可的說。
“你別生寒煙的氣,死丫頭就那個臭脾氣,我們從小長大,性格都是從娘胎裏帶來的。”
蘇北很欣慰安琪兒能夠替別人考慮,笑道:“放心吧,不管她怎麼欺負我,也不過是小女生的脾氣,怎麼會放在心上。”
“光喝酒沒吃菜,兵哥哥有心事吧?”安琪兒看了眼茶幾上的茅台。
“還好,隻是擔心公司和董事長。”
兩人坐得很近,蘇北下意識的向另一邊挪了半個屁股。畢竟麵對安琪兒這種火辣身材的女人,萬一有個擦槍走火,恐怕更不討小姨子喜歡了。
都是成年人,安琪兒是同樣的心態,她是省委大院的一姐,見過大世麵,但是剛才夢靨中的蘇北,給她一種很讓人心疼的錯覺。她見過父親許多警衛,都是身經百戰,但和蘇北比起來,還是很不一樣。
他身上那股滄桑和霸氣,如果不是經曆過常人無法忍耐的痛苦悲傷,又怎麼會練就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