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濤屬於那種知性美女,對於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卻是個外行人,她看到蘇北誠懇的眼神後,心裏隱隱有些感動。
進入大飯店的包廂,羅禿子看見薑濤來赴約,正要站起來迎接,忽然又看到後麵跟著的蘇北。
“羅總監、劉老板,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因為腳受傷了,正好看到蘇北在樓下,就順便一起叫來了,不會給大家添麻煩吧?”
羅禿子不屑的看了蘇北一眼,目光很不友善,但是今天洪總請蘇北去麵談,導致他的心也懸著,不好蔑視的太明顯,虛情假意的謙讓一番,“都是柳氏集團的同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服務員,加一套餐具。”
因為有了蘇北,薑濤對男人們的警惕性反而放鬆了,隨和的和幾位老總聊著天,時不時的也會敬大家一杯酒。
“劉老板,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我敬您一杯。”薑濤雖然沒什麼酒量的,但是必要的飯局規則還是要遵守,很恭敬的舉起酒杯。
但是敬酒的時候,劉老板那個老色狼的手,有一個很明顯的另類接觸動作,蘇北淡哼了一聲,想必今晚這頓飯沒什麼商業可談,純粹是為了泡薑濤。
一口辛辣的劍南春下肚後,薑濤有些醉了,她沒有周曼高,但是比周曼要豐滿,再加上高高在上的博士後學曆,平時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現在居然也有了些撫媚的神色。
“哈哈,好酒量,暢快,夠給麵子。”劉老板帶頭鼓掌。
羅禿子會意他的意思,連忙又給薑濤倒酒:“小薑啊,難得你和劉老板這麼透脾氣,酒桌上的規矩,要敬酒可不能敬一杯哦,三杯。”
“我……”薑濤無法跟這些老油條拚酒,喝一杯已經非常實在了,讓她喝三杯別說是醉了,恐怕要當場吐血。
“薑主管,你的酒我帶了。”蘇北忽然按住薑濤的手說。
這話一出口,羅總監和劉老板等人臉色刷的沉了下來,這人明顯是讓大家下不來台,如果不是看在洪威的麵子上,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張酒桌上。
桌子下,羅禿子踢了羞怒中的劉老板一腳,兩人遞了個眼色。
羅禿子裝作沒事人似的笑道:“代酒當然可以,難得蘇北英雄救美,咱們必須得成全,給年輕人這個機會。”
“老羅,話可不是這麼講的,要代酒一杯頂三杯,否則免談。”劉老板說。
羅禿子一呲牙,看向蘇北:“這就為難了……”
“沒關係,我隨意就好,喝酒嘛,大家進行。薑主管敬酒要一賠三,我代酒也是一賠三,折算下來,你們喝一杯酒,我喝六倍對嗎?”
“嗬嗬,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我們朋友之間出來是尋開心的,你六杯六杯的喝,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們欺負小朋友了。”
“六杯,蘇北這可不是啤酒,更不是可樂。”
蘇北笑了笑,別看羅禿子他們再勸自己,實際上不過是拙略的激將法而已,不過他個人來講是無所謂的:“那就不用杯子,對瓶吹,我喝一瓶,你們在座的喝一杯。”
羅禿子和劉老板交換了一個眼神,計謀達成,這才唏噓道:“既然蘇先生這麼痛快,我們不成人之美的話,就說不過去了,上酒!”
蘇北對服務員說:“先給我開六瓶。”
服務員跟見了鬼似的,她見過喝六瓶啤酒的,沒見過說開六瓶白酒的,還是四十八度的白酒。
既然蘇北要挑戰六瓶,剩下的幾人,每人麵前就要放上六杯。羅禿子看著溢滿的六杯白酒,心裏也打怵,他們都是酒膩子,六杯白酒差不多一斤多,可以承受,但是需要慢慢喝,這麼喝下去要人的老命啊。
不過,誰也沒有打退堂鼓,畢竟他們喝六杯,而蘇北喝六瓶,恐怕蘇北一瓶沒喝完,就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吐起來,到時候丟的可是董事長的人。
“我先幹為敬!”
“蘇北!你幹嘛啊!”薑濤都快哭了,但又不能掃了大家的“雅興”,她當然知道蘇北在和這些人鬥氣,就因為他們逼迫自己喝三杯白酒,蘇北就要逼迫他們喝六杯,她心裏感動,但是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薑濤在車上,還用她豐富的心理學知識揣摩這個男人,認為他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的人,在公司裏淡漠的表現就很能說明問題。但是,她沒想到,蘇北居然做起事來這麼極端,咄咄逼人,也在逼迫他自己。
蘇北一隻手一瓶白酒,放在嘴邊,咕咚咚咕咚咚,白酒瓶中的水位正在快速下降,還冒著氣泡湧入蘇北的喉嚨中,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這是喝酒還是喝水。